關若籬一臉傲嬌,看著葉清溪。
葉清溪冷冷而道:“老弟,你是不了解,墨洪江江岸綿長,江風陰冷,又有支流墨水,墨水又分支流洪河,因此又叫“守江必守墨,守墨必守洪。”而下遊全是江灘,若此時有戰船從支流或下遊沿江而上,逆水行舟,用流星箭弩彈藥炸之,我軍危矣,所以沿江處處設防,形同虛設,不如不設防。”
“唉,老兄,我說一句,你怎麼這麼多費話,這江上全是冰,這是冬季矣。”關若籬指著江麵道:“你難道沒看到這‘瀚海闌幹百丈冰’,請問這戰船怎麼破冰而上?若他們戰船在這種情況下都能破冰而上,那我也真是服了,我勸你也別打了,無條件投降吧!那不是笛蠻大軍,那是天兵天將。至於你說的江風嗎,嗯,還是挺大的。”
“老弟,笛蠻大軍在此地就相當於天兵天將,你也看到了‘瀚海闌幹百丈冰’,此地就 是笛蠻大軍天然戰場,笛蠻大軍為北方兵,適合冰上行走,而老弟手下的軍隊,雖然都是精兵強將,但更適合水上作戰,若糧草一到,笛蠻大軍便會蜂擁而至,我南方大軍剛剛到此,要克服冰雪嚴寒已屬不易,要他們在冰麵行走作戰——”葉清溪哼了一下接著說:“這支大軍你曾為他們主將,可曾在冰麵上行走過?”
關若籬撓著鬢角,心虛地說:“的確,看都沒看過冰雪,怎麼訓練。”
“就是這個原因,若駐紮在此,那敗局已定。”
關若籬:“啊碎”一聲,“嗯,這風吹的,如刀似劍,是挺冷的,我也舍不得我的部下跟著你受罪,若你怕這兒駐紮笛蠻大軍,什麼時候我弄幾萬棵樹來,栽在此處,你說可好?”
“這不為是個好辦法。”
“那你說這帳篷駐紮在哪兒為最好呢?”
“帳篷還是駐紮在——”
密密匝匝帳篷在威武山腳如一朵朵展開的百合花,在迎接著大軍的到來。
次日晌午接到先頭小分隊到來通報,葉清溪囑咐木樨在帳內守候便和關若籬前去迎接大軍的到來,五萬大軍,冰天雪地,堆著糧車,一路從南向北,不謂不辛苦,當葉清溪看到他們莊穆的鎧甲,嚴整的身姿,一點不比自己的烈焰大軍差的時候,感激地望了眼關若籬,關若籬走到葉清溪身邊,偷偷地問:“怎麼樣?我帶的大軍沒有‘熊’樣吧!”
葉清溪還是那般清冷:“你的大軍,還是那般‘雄’樣。”
“什麼?葉清溪,我的大軍也算萬裏赴戎機,關山度若飛,你不說點好話,你的要求也太高了吧!”
“霸雄的雄。”
“啊?噢,那還差不多。”關若籬變得一臉笑意,心滿意足。
木樨見第一次見黑壓壓的大軍列陣,鎧甲含冰,吼聲震天,似有衝九洲雲霄,攬滄海日月氣勢。關若籬上前一步道:“宣皇上聖諭。”
一聽此話,大家雪地跪倒,木樨見平時嘰嘰哈哈的關若籬此時一臉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