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溪皺起眉頭自言自語道:“謝零兒?”
“是呀!隻可惜,宮內爭鬥,姐妹為救皇上死於亂箭之下,謝零兒念著姐妹情深,出宮祭拜,若說謝零兒還真是個義婢,做事有膽有謀,在宮內保雍質,救皇上,打擊前皇後,實在令人佩服,隻是壽不永年,出宮遭歹人暗算,皇上派人找尋,尋著她時,屍首被刀劍刺爛於亂墳之中,隻留頭上花釵,皇上看那花釵,正是自己賞賜給謝零兒的玉梅釵,兩股比翼,白梅朵朵,正是象征皇上對謝零兒那股堅韌之心,隻待謝零兒十八歲後迎娶謝零兒為妃皇上親手設計,卻不料手拿玉釵人卻歿,皇上看到幾度昏迷,至今仍不思茶飯之香。道是聽聞那謝零兒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可惜,可惜呀!”
“有何可惜?人總有一死,能從人嘴裏評說出一個‘義’字,那謝零兒就不虧來這世道走一遭。”葉清溪冷冷話語讓木樨寒氣浸浸。
“皇上已經幾個月沒有上朝,自那寵婢去後,皇上就把朝庭諸事讓雍大人擔著,太後那邊,一場大病,至今也無精神。唉,現在看來,皇上竟也是個多情種子,對那個寵婢竟是一往情深呀!”關若籬邊說邊搖著頭。
木樨仔細聽他們談論著這個所謂義婢,心內冷笑道:“一往情深?皇上何曾深情過?隻是太後手腕甚高,真是在幕後安排的一把好手。”
關若籬收回思緒,突然問葉清溪:“唉,我聽說雍大人想查‘冷、柳’案,是你示意雍大人不要查下去的?”
“嗯,是我阻止的,這案雖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但涉及此案的人何嚐在心裏放下過?查,他命危矣。”
木樨聽到此話,心內如冰,全身發抖,是他,果然是他阻止了雍大人查下去,這個案子果然涉及到了他,若不然,他為何阻止?他真的好狠,一手遮天,斷絕因果,“冷、柳”二府上百人口轉眼化為灰燼,不留一絲痕跡。
“不知真假,我聽說皇上讓雍大人代為培養一批喋血殺手,難道這些喋血殺手是專門對付於滿懷的?”
“太後不倒,於相不死。”葉清溪目光盯於一處,冷冷而笑。
“木姑娘,你幹什麼呢?找著酒杯了嗎?我們燙好的酒都要涼了。”關若籬大聲呼叫打斷了木樨思路,木樨停頓片刻,收斂心緒,調整麵容,笑容可掬走了出來道:“小女見大帥和關將談興正濃,木樨不敢打擾,隻能躲在一旁等待。”
木樨說著,把青瓷梅花酒杯放置兩人麵前,斟滿美酒。
“來來來,若籬,這還是你以前送給我的木樨醉,珍藏多年,今日拿出,與關弟共飲,今日與關弟一醉方休。”
“我可不能陪你一醉方休,好酒還得慢慢嚐,想這木樨醉是我用江南頂級木樨花釀造十年,方得兩壇,花氣濃鬱,綿甜爽口,沁人肺腑,這北方冰天雪地,喝一口這木樨醉,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