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心裏雖然感覺怪異,卻未曾出聲,隻在心裏默默思索。路麵越發蜿蜒崎嶇,坐騎難行,幾人坐在馬上皆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好不容易走過這幾座山,木樨突然覺得變得風吹襲身,寒氣逼人,原來關內關外溫差竟是這麼大。
木樨抬頭,見路旁有眾多村莊,此時雖然傍晚,卻不見村莊炊煙嫋嫋,也無人影走動,更無一絲光亮氣息。知道戰爭讓百姓心生恐懼,早已逃離故土,遠走他鄉逃難而去。
這時木樨見西瓜突在馬上豎耳聆聽,繼又跳下馬來,趴倒在地,耳貼地麵仔細聽音,眾人皆勒馬停言,不再發出一絲聲響,一會兒,西瓜奔向葉清溪,抱拳細述:“大帥,有金鼓雷鳴,殺聲振天,互相交戰正如火如荼進行,您看——”
“先不著急,若贏,我們這時出現,便會打亂他們殲敵的節奏,我們也勝之不武。我們還是在此等候嵌入契機。呼延兄弟,你一會再仔細聽聽,前方情況怎樣?如有異樣,立即報來。”
“是,大帥,末將聽令。”
“那大帥,難道我們在此幹坐幹等著?我們怎麼辦?”黑樹樁著急大吼著。
“靜觀其變。你們可以下馬轉轉,欣賞一下山間黃昏美景。”葉清溪如湖邊老叟,語氣悠閑自若。
“下馬轉轉?欣賞美景?靜觀其變?”原本仔細聆聽動靜的木樨聽到葉清溪此話,頓覺心裏怪異,嘴裏悄悄已經罵過葉清溪十八回了,“這個老滑頭,不到戰場廝殺,卻在此處拖延時間,難道外界關於他的傳言都是虛構?他竟這麼怕上戰場,真是個慫種。”木樨又瞧了瞧麵前的這高、矮、胖瘦,歎了口氣道:“不慫又能有什麼辦法?就這幾個人,想翻天覆地也不可能呀!這仗到底應該怎麼打呀?”
“大帥,金鳴之音已經朝我們這方傳來。”
“聽有多遠?約有幾人?”葉清溪還是端坐馬上,神情輕淡,語意深邃。
“大約有五十裏地,隻零星幾人。”
“好,再聽,等離此地二十裏,成浩瀚之音時,我們再行動。”
“好的,大帥。”
又過不到半個時辰,呼延慎貼地大叫著:“大帥,他們離此處已不到三十裏地,殺聲煩雜,哀嚎遍野。”
葉清溪點點頭道:“好,準備上馬迎敵。”
木樨、黑樹樁、西瓜、黑熊皆飛躍上馬,圍繞在葉清溪周圍,隻聽葉清溪聲音變得凝重,冷酷微寒道:“兵不知將,將不知兵,此乃戰場大忌,如今因為換防,大隊人馬皆在他處,我們空手而來,若不能一舉繳獲軍心,便會造成更多傷亡。今晚霸雄一弈,在所難免。我所要的是:在戰場諸位和霸雄官兵同心同德,抵禦外強;在指揮上作為主官,我要絕對的主控權指哪打哪,靈活隨心;在作戰時,我們要掐住對方要害,一舉製敵。如今霸雄處於弱勢,敗軍之際卻是我們立威之時,請各位打起精神,做好準備,殺敵擊寇,成就大業。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