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一小會那門吏,連走帶跑出來,見到木樨諂媚地笑著:“姑娘請進,葉帥幾人在正堂等著姑娘呢!”
門吏接過木樨手上馬兒韁繩,把馬兒牽至草料房,木樨見草料房有幾匹戰馬,正是葉清溪幾人的戰馬。木樨斜跨包袱,架著鸚鵡,隨門吏步入正堂,正堂上座葉清溪正和一位官爺交談,還有一幹人等分座兩邊太師椅上,談笑風生,待木樨一走進,他們停下說笑,目光直直而來,皆麵露驚詫之色看著木樨以及木樨肩上的碩大鸚鵡,心裏猜測著木樨的身份。
門吏一步一趨,頭快要低到褲檔騷部,再也沒有剛剛的神氣,他走到葉清溪麵前低聲下氣道:“大帥爺,就這個女的找您,您看可還認識?”
葉清溪用清冷眸子打量一下木樨,隻稍稍點頭,那門吏便用羨慕忌妒而緊張的眼神瞄了一下木樨便點頭哈腰退下。
這時那個冬瓜站起,來到木樨身旁逗著木樨肩上鸚鵡,“姑娘竟然連逃命都不忘帶這東西玩樂,可見姑娘當小姐時排場有多大家有多富!咦!這小東西,眼睛真逗,隨著我轉呢。”
“這小東西,眼睛真逗,隨著我呢!”鸚鵡學著冬瓜的話連聲說著。
“赫,還學老子話!”
“赫,還學老子話!”鸚鵡再次學舌道。
哄堂大笑,木樨見其他人皆圍了過來,隻是那葉清溪還端坐那裏,拿起蓋碗,一手撫蓋,正輕輕地吹飲著茶水。
“噓。”冬瓜吹著手指,縮頭縮腦,一幅滑稽樣。
鸚鵡學舌也“噓噓”著。
“這小東西,你再噓噓,老子的尿都快被你噓噓出來了。”
“尿尿,老子尿尿。”一說這話,白鸚鵡竟然用屁股對準了冬瓜。
“嘻。”
眾人再次失笑,指手劃腳評著這小東西,小東西也不認生,飛落到瓜頭肩頭,繼續玩樂著。
木樨透過人群,緊緊盯住葉清溪,見葉清溪放下茶水,接過從裏屋走過來滿臉堆笑的驛丞蓋上鮮紅印章的紙質文書,把文書放入懷中,然後抱拳環視一圈道:“在下感謝驛丞和各位盛情款待,叨擾各位了,在下幾位告辭!”
“什麼?難道不在此休息一晚第二日啟程?這一夜,黑漆麻姑,還要急行?”木樨打著腹語,在心中疑問道。
隻見那驛丞滿臉陪笑:“葉帥路經小驛,一路風塵,勞頓困乏,小驛若知葉帥這麼早趕來,必早早備下新鮮瓜果,等候大人,如今小驛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隻能讓葉帥將就用粗陋飯菜,連酒水都沒沾一滴,小驛實在過意不去,葉帥何不休息一夜,明日再走,讓小驛聊敬禮儀之歡,可否?”
“大人說笑啦!戰場之人,實在沒必要有所講就,今在驛站,大人已經用盡心力安排張羅並陪在下幾位,在下感激不盡,在下有急務在身,不作久談,若有機會,在下定會陪大人一醉方休,告辭!”
說著,幾人走到院中,驛丞命手下小吏牽來葉清溪幾人坐騎,幾匹馬兒水足飯飽,更顯油光水順,再加上它們剛休息完畢,更為精神,在院中伸脖長嘶。鸚鵡一見,也加入其中,在這個馬背上滾滾,在那個馬背上抓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