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女子姓木名樨兒,家住南方煙柳之地,生在書香門庭,長在富裕之鄉,豈料當今國相於滿懷之子於得誌從邊界偷跑至小女家鄉,胡作非為,占地吞田不說,竟看中了小女家的宅院,想硬占為已有,父母兄長不依,上前和他理論,不料他叫上若幹人到小女家裏生事,他們手中皆握有武器,小女爹娘兄長臨死前護著小女從牆上翻走,最後他們皆死在於相之子刀下。於得誌怕小女上京告禦狀,露出自己行蹤,便四方攔截一路追殺,小女夜以繼日,換裝換顏,四處逃竄,方才來到此地,瞞住身份做了粗使丫頭,替大戶人家燒火做飯,留住自己性命,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今遇大帥,一定是上天垂憐,大帥正氣威名震懾千裏,護住小女免受危難,是輕而易舉之事,今請大帥收留小女,小女此身願當牛做馬,報答大帥救命之恩。”
“TMD,又是那個雄玩意,一路碰到若幹女子都這麼說。這於家還要造多大的孽呀!又是搶地又是搶宅子的,老子若碰到他,我廢了他。”
圓冬瓜轉到木樨兒身邊,仔細瞧著木樨粗布大衣被火燎得星星點點,點頭道:“這衣服看上去還真是有被火燎的痕跡,估計說的是真的,象有那麼回事。”
葉清溪走到木樨麵前,想扶起木樨,豈料木樨死死拽住眼前之人。
木樨見葉清溪眼波如泉,波瀾不驚,神色清淡如煙.
他孤孤渺渺,雲山霧罩對木樨說:“女隊都在關守備處,你若想留在軍營,本將可寫信推薦你到關守備麾下當一名女卒。”
如把心抖落在鹽堿地一般,醃得木樨心中一鹹,目下一愣,木樨兒心中直罵道:“此人還真難對付,怎麼是個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家夥,還真看不出於家和他有無矛盾,這離間之計看樣子也使不成了,隻能拿出我看家本領了,我的殺手鐧——”
木樨兒彎腰站起,假裝站立不住,微晃身形,委委婉婉哽咽道:“小女多謝大帥引薦之恩,隻是不知怎的,小女一見大帥,就想起我那被於家所害的大哥,大哥外形相貌和大帥恰似七分,小女一見大帥,便讓小女心有所依。因此小女還是想在大帥身邊,哪怕做一名粗使丫頭也行,望大帥成全小女。”
和田掛墜從脖子激蕩而出,瑩光亮澤,照亮四周,仿佛也照亮葉清溪的眼睛。木樨看著葉清溪眼神一時未收斂得住,由詫異而變得越發深沉,葉清溪盯著玉墜,又盯住木樨的臉,眉頭緊鎖,仿佛在記憶深處搜索著什麼,半晌,他才低低道:“好吧!前方道路艱難多險,性命多憂,若姑娘願意一同前往,在下自當同意。”
“小女願意陪葉帥上刀山,下火海,誓死不渝。”木樨的手隨意縷著散亂發絲,然後手移到領旁,摸著藏於鎖骨邊領旁的釘型匕首,這釘型匕首長不過三寸,如一顆扁釘,這是專門為葉清溪特製的一把匕首,在宮內無事木樨就時時打磨,直到把它打磨的薄如蟬翼,吹毛斷發,鋒利異常。此匕首在宮內時就一直帶要木樨身邊,如今葉清溪就在眼前,機會稍縱即逝,木樨希望借此機會一舉而中,葉清溪,木樨要讓你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