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兒雙手繩被解開,她活動著手腕,笑著對太後說:“太後,您千算萬算,用盡心力,保住你哥哥,卻不知早已寒了天下百姓的心。”說完這話,一個轉身,頭狠狠地向大殿紅柱撞去。
“快,快給哀家攔住她。”一個在旁侍衛用腳一踹,零兒倒至一旁。
“怎麼,又想學雍質老匹夫那一套,是想哀家給你追認個烈士還是先驅?依哀家看來還是省省吧!”
零兒被攔了下來,零兒心裏想著:“原來,人想死也這麼難。”
太醫來後,給零兒上藥包紮,零兒的手又被捆上,連吃飯喝湯都有人侍候,著實過著公主般的生活。隻是太後吩咐,僅在大殿內活動,日夜皆有侍衛在旁盯著,一刻不離。
離開零兒已經有三天,這三天裏,皇上也沒有閑著,皇上日夜矛盾,愛恨交織,這邊恨不得親手刃於相,那邊患得患失零兒在太後處受盡折磨,每日不知幹什麼事才能解脫這些煩惱。
於相關押的第七天,雍質終於帶來消息。
“皇上,臣已經從眾多從家中返還的將士口中得知,前去對廉布招安的於相跟本沒有和廉布會合,而是拿到朝庭撥款後,帶大軍到荒山野嶺僻靜處,為了堵住眾將士之口,給每個將士一點碎銀,說是回鄉路費,允他們回鄉看望高堂。眾將士一聽,都很高興,因為大康連連爭戰,他們已經有幾年未回看望父母。而於相自己帶著兵部尚書和侍郎遊曆南方,用朝庭的撥款,為自己購買了幾處豪宅,當然他們幾人同流合汙,把一筆巨款給弄沒了。
“是嗎?你的意思是他們害怕廉布,跟本連見都沒和廉布見麵?”
“是,皇上。”雍質回答著,然後又說道:“還有——”
皇上無力地看著雍質,柔軟地問:“還有什麼事?一並說來。”
“臣已接到邊關飛鴿傳書,說於相的兒子於得誌在邊關失蹤已有十日,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你的意思是於得誌逃了?這些都是於相安排的?”
“臣懷疑是,不然於相為何在南方買幾處房產?”
“又是於相,於滿懷,你到底想幹什麼?”皇上停頓了一會,猶豫地盯著雍質問:“雍質,告訴朕,於滿懷是非殺不可嗎?”
“發生這麼多事,難道皇上還存在婦仁之仁,認為於相不該殺?”雍質反問道。
“好吧!朕的名單已經給你,明日你就帶何禦史和就那名單上的幾個人到大理寺,三堂會省,朕要於滿懷簽字畫押。好啦!朕有些頭痛,你先退下吧!”
雍質和皇上講的這些話,不出兩個時辰,便有侍衛便跑到清月台密報給了太後。
太後並沒有避開零兒,侍衛看了一眼零兒用猶豫的眼神尋問著太後。
太後哈哈一笑道:“沒事,她日夜有人盯著,一時半會跑不了,你說吧!”
“臣親耳傾聽,那雍大人說於相爺在南方擁有幾座宅院,於相爺的兒子於得誌已經從那煙瘴之地逃脫,已經到了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