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兒皺著眉頭問皇上：“皇上，您說，這是太後的兵還是於相的兵？咱們竟分不清。”
“有何分別嗎？”
“當然有別，太後對皇上無害；若是於相的兵，那皇上可得當心了。”
皇上的眉頭跳了幾跳，轉身叫著：“福子，陪朕去一趟清月台。”
“皇上請等等，這事應該不急，今天是大年初一，皇上應該向太後請安，為了太後高興，皇上您先不提此事，此事待過兩三日再說。”
“好，我隻說母後近來可有侍衛調整，其他之事，過兩日再說。”
兩三個時辰後，皇上從清月台回來，對零兒說：“看樣子不是母後下的旨意，母後已經知道皇後懷孕的消息，很是高興，一在叮囑朕要善待皇後，必要時派侍衛保護母後。既然這事不是母後所為，那隻能是於相所為，那麼這個於相到底想要幹什麼？”
“保護皇後胎兒，以防外來傷害。”
“這就是針對朕的啦！”
“不一定，應該是所有人，皇上。”零兒回答完接著又追問一句：“皇上，宮內禦林軍真的不歸您管？”
“那些年，朕太小，一直是母後和於相在幫著朕管。”
“皇上，您應該培養自己的禦林軍，以免遇到危險時，好有侍衛保護皇上。”
“自己的禦林軍？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現在的於相本來就忌憚朕，傳出去必會打草驚蛇先下手為強，滅了朕的。”
“皇上可以請雍大人代為陪養，在深山老林裏代為訓練一批忠心耿耿的追隨之士，隔絕於相和太後之手，用以克製於相的禦林軍。”
“隔絕於相，難道不能來個雍相嗎？何況要雍質來培養，傳出去，十張嘴都說不清，雍質培養那麼多侍衛難道不是用來對付於相和太後的？這裏麵彎彎繞繞，於相更比朕摸得更清。雍質和於相，孰重孰輕，於相畢竟是朕的親舅舅，若雍相培養，舅舅知道，那朕的性命豈不更堪憂？”
零兒一聽，解勸不了，隻得作罷。過一會，零兒又說：“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皇後的孩兒到底是誰的？”零兒小心翼翼地看著皇上。
皇上點點頭道：“朕自會派人到宮外查個水落石出。”
又一年的春季來臨了，萬物複舒，百花不知人心思，總以最美的嬌顏綻放。
借太後壽誕之恩名，增加春季春闈會試，雍質經過皇上允許，從中為大康選拔人材達到三十名之多，派往各部，一時各部皆覺得有後備之材，後繼有人。
在人事上，雍質又增加考核製度，優勝劣汰，因此官員們一反常態，大康勤勉之風盛行起來。
這時雍質帶來消息，已經查清楚於滿懷帶走金銀用於何處。說是據可靠人密報，於滿懷已在南方為自己購置幾處豪宅，臨水靠山，風景優美。
皇上傻傻地說：“為何要購置這麼多的房產？又有何用？”
“老臣一時出說不清楚，金蟬脫殼？依老臣對於相的了解，於相不貪到最後一刻，他是不會退出朝庭的。那隻有一個可能，不是為兒就是為女，不然他小妾眾多，難道是為了他的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