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朕上哪兒,難道還要向皇後彙報?皇後管好自己就行,至於皇後想的合巹宴,一會兒會有人送來,皇後就在此處看著辦吧!”
說完皇上指著幾個奴婢和福公公:“你、你還有你,隨朕出行。”
“是。”零兒點頭答應著,匆匆從皇後身邊而過,零兒微微抬頭,掃視了一下皇後,皇後絕色小臉還是笑眯眯的,一點沒有惱樣,隻是胭脂香粉覆蓋下,零兒發現左邊臉頰有一絲淺淺的幾個手指印。
這一夜皇上並不快活,他沒有去陳、洪二妃處留宿,出了龍嘯宮,他隻叫了零兒和福公公二人跟著。來到迷宮抑齋,靜靜地呆坐著,仿佛是一具沒有生機的朽木雕像,半晌,突然大叫一聲,雙手捂住臉,雙肩不停抖動著,淚水從指縫中渲瀉而出,零兒站在一旁,亦不勸解,隻等好一會,皇上哭泣變輕,零兒才輕撫皇上後背,輕輕喚著:“皇上,你好點了嗎?”
皇上激動地抓住零兒的手說:“零兒,朕等你,朕等你到十八歲,朕誰都不會臨幸,朕隻等你長大,立你為後,擁有屬於我們倆人的皇兒。”
零兒璀璨地笑道:“零兒相信皇帝哥哥,零兒隻怕皇帝哥哥太虧了,零兒還有一年多方滿十八,這一年多,皇帝哥哥豈不成了旱鴨子?”
“朕不怕,朕把心用於朝堂之上,前幾日雍質前來複命時提到明年春季想開恩科,增加科舉考試,選拔些對大康有用的人材,朕同意啦。”
“皇上高瞻遠矚,大康福氣東來。”零兒一聽,心內高興,趁機拍著皇上的馬屁。“彼堯舜之耿介兮,既遵道而得路;惟夫黨人之偷樂兮,路幽昧以險隘。”
“是啊,朕也想做個明君,使大康百姓豐衣足食呀,那時朕也欣慰呀!”皇上點著頭道。
零兒看皇上心情甚好,想著那日在清月台,悅心殿清掃奴婢洗墨竟然是太後插在悅心殿,盯著雍大人的眼線,這個眼線必須拔掉,否則雍大人有危險,現在倒是個好時機,此時不拔更待何時?
於是零兒笑道:“皇上說的對,隻是前朝弄好,是我大康之福。零兒不懂前朝的事,但後宮裏,零兒覺得皇後剛娶進門,宮內肯定諸多不便,零兒覺得應該找幾個熟悉各方麵內務的宮女服侍娘娘,一來可解決皇上後顧之憂;二來娘娘那邊也好有個交待,皇上,你看如何?”
皇上一聽此話,點點頭,歎口氣道:“是啊,進了我紫清城的正門,就是皇家的人啦!零兒此事你可直接去辦吧!朕現在滿頭腦都是朝庭的事。”
呆滯停頓了一會,又對零兒說:“雍質雖還是那個狗脾氣,但說話做事還是比於滿懷實誠,那於滿懷滿嘴禮義廉恥,甜言蜜語,朕剛到朝堂時十分受用,但時間一長,發現並不是那麼回事,假模假式太狠,朕心煩了。但他被收沒家財後,並未有一絲脾氣,前一個多星期,朕讓他前去與‘梟雄教’廉布見麵,他也樂嗬嗬地去了。前天傳信來,‘梟雄教’已退,總的來說這次不費一兵一卒一點銀倆,就撤退‘梟雄教’,他也算功不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