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手支著額頭歎息道:“幾年前國事未沾,也沒覺得這國事這麼多,怎麼朕用心了,國事卻越來越難了?”
“客官,不是說好不想其他事,隻是喝茶嗎!”零兒幽雅地把四個杯子放到皇上麵前。
“零兒為何拿了四個杯,隻注滿兩杯?”皇上好奇地問。
“皇上請用茶?”
“唉,朕倒未曾注意,這杯子上還有字呀!朕看看,這杯‘於’,這杯‘雍’,這杯‘於’,這杯‘糧’。噢,這兩個‘於’字還不一樣大,一個大來一個小。”
皇上看著對麵的零兒把‘雍’的那杯滿的茶水倒向小‘於’空杯之中,又把寫著大‘於’的滿杯茶水倒向空的‘糧’杯之中,終於四杯一平,四杯同慶。
半晌,皇上盯著零兒表演,突然醒悟般地點點頭,激動道:“零兒,朕明白了,這個甚好,我這便和母後說去。”
零兒一聽搖搖頭道:“皇上不要著急,等到晚上,皇上可先到雍大人家,談心般地把大軍缺糧之事告知雍大人,請教他有何良策,若無,皇上可把這計緩緩倒出,切記,不可先讓太後娘娘和於相國知道此事。他們若知便壞事了。”
“為何要選擇晚上?現在不是很好嗎?”
“皇上現在您還是先休息會吧!零兒見您熬的黑眼圈都出來啦,零兒已經把chuang上的竹席換成了冰絲涼簟,被子已經換成薄的鴛鴦雲綿,皇上躺到裏麵,應該會煩躁無影,憂慮無蹤,很快便能入睡。”
“謝謝零兒,零兒,你為朕考慮太周到了。”皇上搖了搖零兒的手,表示感謝。
零兒低眉順眼道:“皇上這階段辛苦,零兒知道,哦對啦!皇上晚上去雍府要多帶點侍衛,皇上您盡可把龍嘯宮侍衛都帶過去,皇城宮禁侍衛是好,可都不如龍嘯宮侍衛對皇上忠心耿耿,一則保護皇上路上安全。二則奴婢覺得雍府應該重重守衛,切莫讓有心之人鑽了空子,讓雍大人出事。”
“好,朕都聽你的,今晚朕把龍嘯宮的侍衛都抽走,留一半在雍府保護雍質。”
傍晚時分,皇上心不在焉地用完晚膳,便帶著福公公和龍嘯宮的侍衛出宮而去。
零兒在龍嘯宮收拾著皇上剛換下來的衣物,把它們送去清洗,剛走回來,見一個黑影在龍嘯宮外猥猥瑣瑣向裏張望,零兒走近,見是王期,零兒嘴撇,眉一皺。王期臂彎裏抱著一甕酒,見零兒走近,討好地向零兒燦笑著。
零兒橫眉冷怒道:“官爺你還真趕來,零兒因你的告發,差點被皇後娘娘給打死,零兒正想找你算帳呢,今天你卻送上門來啦,怎的,零兒已準備好了棍杖,想打斷官爺的腿,官爺你敢進來嗎?官爺敢進,零兒就敢打。”
王期一聽零兒這話,大呼冤枉湊到零兒耳邊低聲道:“零姑娘,真的不是我告發的,是那皇後娘娘當日派人去了那監獄找那位囚犯,見奴才在裏麵,問了奴才,奴才隻說我們倆是老鄉,隻在一塊兒喝點酒,其它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想想,那天我是喝的迷迷瞪瞪,皇上怎麼來我也說不清,怎麼能清楚明白地告訴皇後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