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兒在沁園春長大,太熟悉這聲音意味著什麼,零兒向發出聲音的那房間走去,待尋到那個房間,一眼瞥見太後身邊的薑嬤嬤從正殿抱幾件衣服出來晾曬,零兒一閃躲到柱後,見薑嬤嬤晾完衣服轉身回殿,想著站在此處也不是個事,得找個安全地帶,於是數了一下門,偷偷轉到屋後再數一下窗,覺得正是那房間,零兒伸長耳朵靜聽細想,房間裏充滿著倚麗風情,仿佛春色正濃。零兒思考著,怎會有人如此大膽,青天白日在這青月台做這XX之事?
零兒站了一會,竟不知這衣服怎麼送過去了。一會兒,月風之事好象完畢,零兒聽那女子用弱不禁風的撒嬌聲音問:“哥哥下次什麼時候過來,每次純兒等你等的好苦,你我苦苦守候這麼多年,現在終於沒有阻礙,能在一塊,哥哥來,純兒的心就在;哥哥走,純兒的心也就跟著走了。”
話語嬌柔,卻如一塊軟糯的糕點,甜人心田,卻讓人甘願為她赴湯蹈火。
男子低低的回應,話聲中充滿對女子的愛憐和激情後的不舍。
幾句話後,零兒把耳朵貼到牆上也聽不到他說的什麼,好一會兒,零兒聽到“吱嘎”一聲門響,零兒沿著牆根躡手躡腳地走到前院一根朱紅大柱的後麵躲避起來,看那門內走出兩人卻都是女子,零兒仔細一看,不瞧不打緊,一瞧嚇一跳,其中一女子竟然是太後。零兒見太後娘娘額頭汗濕鬢發潤,眼目如春波,臉緋似桃紅,身形若春柳。這時太後正無限溫柔地看著比她更為高大的另一女子,顯得萬種風情。零兒第一次覺得太後娘娘竟是如此貌美。
“給太後娘娘請安。”突然花叢柳暗處走出一人影,零兒一見卻是悅心殿清掃宮婢洗墨。
“洗墨她來此處作甚?”零兒疑問在心中打了十二個滾。
正疑惑著,隻見洗墨站起來,扶著太後一側,而和太後一塊出來的那女子扶著太後另一側,向正殿走去。這時薑嬤嬤從正殿迎出,微笑著接過了洗墨那邊太後的手臂,攙進大殿,零兒就再也看不清。
零兒隻得從柱子後出來,捧著衣服走向正殿,這時就聽得太後音不大,但卻是恨絕了的聲音,“這個老匹夫,想那蠻荒瘴癘之地,派去那麼多人用蛇蟲毒氣,竟都沒能要得了他的命,現在又回到朝堂,這皇兒也是,不知動了哪根經,非要把他弄回宮,好啦,現在倒成了我們的絆腳石。你先退下吧!給哀家繼續盯著,看他還能出什麼妖娥子!”
“是娘娘,奴婢這就告退,回去繼續盯著去。”洗墨走出院子後,掩飾著自己的麵容,急步快走。
零兒一閃,又躲到柱後。待洗墨走遠,方從柱後出來,捧好衣服來到正殿門口,向裏愉愉瞄去,太後並未在正廳,這時薑嬤嬤一見,走了過來,接過衣服,望了零兒好幾眼,問:“眼生的很,是司製房剛來的?”
零兒含含糊糊答應了一聲,方才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