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廳內一下湧出數人,手上皆拿著長棍,對零兒狠狠砸來,隻一會,零兒便被打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氣息微弱。突然身體再也感覺不出一絲疼痛。象停留下空中的羽毛,變得好輕,沒有熱度,隻是一味宣泄。
靜,怎麼大廳如此地靜,隻聽到有人在爭吵,仿佛聽到:“幽篁失眼之事難道還要朕告訴母後,讓母後知道朕的皇後是如此歹毒嗎?”
“為了皇上的病,本宮用盡心機,那時藥引奇怪難找,隻能同那秦幽篁借之,先救皇上再說,難道本宮又做錯什麼了?”
再也看不清眼前景,再也聽不清耳邊話,意識正慢慢走遠,隻覺身體騰空而起,又覺雨點落下,漱漱打臉,零兒用盡全力睜開眼睛,看到皇上滿目含淚、一臉焦急,零兒伸出手來想替皇上拭淚,卻無力上舉,想安慰皇上幾句,卻不知發沒發出音來,隻是感覺已經用盡全力,張著嘴道:“皇上,切莫心急,零兒沒事,一定要讓雍大人回……宮……”便再無意識。
醒來是件很美好的事,特別能從溫柔鄉中醒來,福公公緊湊在一塊圓圓的柿餅臉和尖尖的嗓音在零兒耳邊細細的說著:“零姑娘,零姑娘,你再不醒,皇上殺人的心都有啦!你可不能真的英勇就義了。”
“那零兒就奇怪了,福公公今個怎麼有時間來守著零兒,咦,皇上呢?”
零兒一答話,嚇了福公公一大跳,“你這個丫頭,醒來竟一聲不吭。”
福公公左右瞧了瞧偷偷對零兒道:“祖宗,你已經昏睡了兩日,都是由咱家給你喂藥,你竟然忘了?”
零兒一聽嘻嘻一笑道:“不是我忘掉,而是我從來就沒記起過。別打岔,皇上呢?你怎麼不服侍皇上去?”
“唉,甭提了,那日你剛被帶去鳳鳴宮,於相和為於相兒子於得誌說情的說客來了一撥又一撥,皇上本來想譴咱家去救你,看拖的時間太長,隻能匆忙結束這裏,到鳳鳴宮救你,未曾想到皇後竟下手如此的重,皇上和皇後嗆嗆著,發瘋似地抱上你,把你氣息懨懨的你帶了回來,交給咱家看管,咱家隻顧看管你,卻聽說來了兩人請走了皇上,現皇上已經有兩日未回,也不知這兩日主子是怎麼過的?”
“怎會請走兩日,誰這麼大膽子敢困皇上?皇上現在何處?”
“清月台。你昏迷時,那天皇上把這邊結束後,於相便到太後娘娘的宮中等著皇上,皇上怕皇後再叫人到龍嘯宮帶走你,千叮嚀萬囑咐,讓咱家切不可離你半步,回來時定要看到你平安。”
“清月台?哦,我明白了。”
零兒心中默默祈禱,皇上,這一次您不能再受人幹擾,再變得優柔寡斷。這一次您一定要有所決斷,方能挽救大康於頹勢。”
第三天,終於看到皇上的身影,晃晃悠悠進了龍嘯宮,福公公和零兒趕緊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