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兒見此衣根根銀毛如針,晶瑩亮澤,價格必不菲,可當眾人麵,亦不好推脫,隻點點頭,走到路邊放開一匹白馬的韁繩,一躍上馬,對皇上說:“皇上,我們欲向何處?”
“回吧!”皇上隻一聲,一行幾人皆已上馬,一路疾馳,一會便到陵京城。
零兒一別數日,陵京城還是如此熱鬧,零兒怕出現什麼意外,帶著皇上並未走熱鬧的百花深處大街,而走了福興大街,卻不料福興大街更為熱鬧,零兒見福興大街被人群堵得水泄不通,吵鬧打罵痛哭聲一聲更比一聲高,皇上指著裏三層外三層圍著的老百姓,皺著眉頭道:“怎麼還有撕殺叫罵嚎哭聲,出了什麼事了嗎?”
一個侍衛下得馬來,好不容易擠了進去,好一會兒又擠了出來,躊躇一會,對皇上說:“啟稟聖上,是於國相之子於得誌在此處強搶一民女,於得誌手下孫大戶一時失手,竟將那女子父親打死在地,激起民憤,現在全民皆如瘋了般,把他們堵在此地,著京兆尹府來辦案,等了京兆尹府好長時間,京兆尹府卻未來,結果卻等來了於府上百家丁帶著器械來此撕殺。現在這兒已經血流成河。
零兒一聽孫大戶名子,這不是小瑤恨及了的人嗎,好,此人遇到我零兒,算是壽命到頭了。
“血流成河,竟有這麼嚴重?”零兒用誇張語言複述著,可皇上竟然一聲不吭。
零兒見皇上臉色陰沉,舉棋不定,有想遛的痕跡,決定在皇上心上點起一把熊熊大火。
“零兒進去看看。”
“是。”
零兒下得馬來,擠進人群,見地上已經躺有七八個人,血流滿地,有一老者更是打得七竅流血,被一坐在地上的紅衣女子抱在懷裏,紅衣女子呼天喊地,痛苦無助叫著:“爹爹,爹爹,你醒來呀!再看一眼紅兒……”
零兒見有一二百人還在對侍,象鬥紅了眼的公雞,零兒心內憎恨不已,見於得誌手扶著已被劈成八瓣的紅轎,正獰笑著吆五喝六,其身旁有一又粗又壯的一隻眼大漢手拿尖刀指著一旁的百姓怪聲怪氣道:“在此處,我們便是爺,任你天王祖宗,皇上小兒,爺爺都不怕。”
零兒猜想,這個惡漢可能就是孫大戶了。
零兒身邊有一男子聽了惡漢的話,氣憤得想一躍而起,被零兒急忙拽下,男子睜大眼睛問:“姑娘何故攔住在下,難道姑娘竟和他們是一夥的?”
零兒道:“你能治住他們嗎?不能治住豈不是白白送死,你且聽我一句,後麵有幾人騎著高頭大馬,其中一人麵如冠玉,身著黑色狐毛大氅,你去,把剛剛那男人的話到他們麵前複述一遍,切記,表演一定要自然點。”
男子用疑惑的表情看著零兒,仿佛恍然大悟般向外擠去,零兒一見,也跟著擠了出去躲在人群中看著,也不露麵,隻是希望那廝不付自己期望。果然,那男子孺子可教,表演相當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