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雍質嗎?朕對他還是心有餘悸,他那個脾氣朕能壓得住嗎?唉,罷了!可是零兒江湖之遠,廟堂之高,怎麼樣才能把雍質名正言順的調回來呢?可惜葉卷堯走的早,朕還未徹底查清他的事,糊裏糊塗就走啦!唉!想起那次,朕還是太子,那次是朕和幽篁的五年之約,朕到報恩寺赴約,車馬剛行至報恩寺山下,宮中就飛馬來報,於相國已把葉卷堯拖至糧市口斬首示眾,朕一聽心內焦急萬分,車馬緊急回鑾,想阻止這一匆忙決定,可惜朕的聖旨剛到糧市口,葉帥他早已身首異處。”皇上搖著頭,用可惜的話氣向零兒陳述著。
零兒想著當情景,葉卷堯滄桑話語至今猶在耳邊。
“說起來朕和幽篁總是無緣,前幾年朕和景德爭皇位不能出宮,後幾年,朕皇位未固,江山未穩,於秋嫣貴為皇後,飛揚跋扈,陳、洪二妃喜懷龍種,可惜最後,陳、洪二妃的身孕都未能保住,朕心傷哀痛鬱結,下令徹查此事,最後查到太醫,太醫眾口一詞用藥無過,可朕再也查不到一點珠絲馬跡,最後隻能賜死了兩個太醫,以儆效尤,真正下毒之人卻逍遙法外。零兒你說在這種情況下寡人還接幽篁來皇宮幹嘛?那不是讓她來皇宮活受罪嗎?這次的相見真如不見,以往有情不如無情,這對於她來說反而是最好。”
“皇上宅心仁厚,以天下子民的安危為己任,那個秦幽篁有救了。”零兒故意引著皇上話語向下延伸。
皇上歎了口氣,用手抵著零兒的下巴,啞聲地對零兒說:
“零兒,幽篁如若向你一樣多好,你那一跳成全了朕,朕在萬民前成了救世英雄;而她那一跪,朕卻變成千夫所指的忘恩負義之徒。你成全了朕,轉眼她卻把朕逼退到了犄角旮旯。”
皇上歎了口氣:“在這個世界,每個人都在逼我,母後、於相國、皇後,現在連幽篁也在逼我,朕才是大康的皇帝,朕……”
皇上說著突然停頓著,突然站了起來,拉著零兒的手:
“零兒,走,朕帶你去看看朕的大康國……”
皇上帶著零兒來到一座巍峨高樓前方,零兒見此樓高有數尺,在鬆濤掩映,黃色銀杏點綴下,碧瓦飛甍,雕梁畫棟,有著令人著迷的厚重與沉靜之美。
一走進去,眾人皆停下手中的活,目視著聖上,跪下高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擺著手勢道:“眾卿平身,眾卿各就各位,各盡其責。”
說完皇上帶著零兒,倆人氣喘籲籲終於爬到藏書閣頂樓。
“此閣為玉鍾閣,藏書達幾十萬卷,為皇家禦用藏書閣。”皇上邊擦汗,邊向零兒介紹著。
零兒剛在外麵就見閣樓高聳,大小屋頂交錯重疊,現又見翹角飛舉,仿佛是一隻展翅欲飛雲鶴,雖是深秋,風吹而過,翹角懸掛的銅鈴發出悅耳的聲響。
零兒見皇上突然變得豪氣萬丈,猛然一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