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兒見眾位美人皆在迷宮陣內給皇後磕著頭,自已經也磕了下來叩著。
皇上看了皇後一眼,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大聲宣布著:“朕今日說話算話,誰先到達彼岸小橋,今晚朕便臨幸誰。”
皇上邊說邊走,行至胖女麵前,攙著下跪胖女的手,對胖女溫柔及極,告訴朕,叫什麼名子?”
“奴婢馮念珠。”
“好,朕現在就封馮念珠為美人,告訴敬事房,今晚由馮念珠接駕。”
“可奴婢隻是禦膳房剝蔥女,皇上你聞,我的手上還有大蔥味呢!”
皇上柔情地看著馮念珠,“沒關係,朕就喜歡你身上的大蔥味,去準備吧!”
滿臉紅暈,“皇……上……奴婢頭暈,奴婢太激動了,已經邁不了步子了。”
“好,朕扶你。”
就這樣皇上一步一步扶著馮念珠走出迷宮。
“臣妾(奴婢)恭送皇上。”
零兒偷偷瞄了一眼皇後,皇後的臉已經綠了巴唧殘白無血。
馮念珠封為美人的事響徹六宮,零兒聽著走來過往的宮女奴婢太監用羨慕而酸澀的口吻談論著馮美人的晉升之路,馮美人的晉升之路充滿著笑料和意外,讓她們充滿著向往。她們用誇張的口氣說著:
“皇後賞賜了好多東西,樂得那個馮美人合不攏嘴,今天一早就被皇後請到鳳鳴宮,和皇後共進早餐,結果你猜怎麼樣?”
“怎麼樣?那皇後的鳳鳴宮除了龍肝鳳膽,吃的東西多了去了,馮美人就愛吃,那還不敞開了吃!”
“你猜對了,你知道嗎?皇後鳳鳴宮的早點就有百十個品種,那個肥婢哪裏看過這光景,她是這個嚐一點,那個夾一塊,吃得不亦樂乎,結果奴婢們端來小湯圓,這小湯圓做得著實可愛,是用各色鮮花做成的皮,五彩斑瀾,你知道嗎詩瑩,這些鮮花都是每日從南方帶著新鮮的泥土運來,換人不換馬送至皇後宮中,你知道這幾年路上跑死多少馬?你知道這些花的花泥弄到哪了嗎?”
“不知道,琴綹,別賣關子啦!你快說呀!沒空跟你逗樂。”
“這麼些年,這些花的花泥竟然堆積成了一座小山。”
“難道就是太液湖旁邊的迎鳳山?”
“是呀!”
零兒見那個叫琴綹的丫頭驚詫地點著頭。
然後詩瑩繼續說道:“這湯圓做得跟花一樣,讓別人都看不出那是個湯圓,馮美人用嘴試試,外皮涼涼,一口下去,誰料那內裏卻灌得滾燙的豬油,隻聽‘哧’的一聲,把馮美人燙得直張嘴,可這馮美人極要麵子,當著皇後麵又不好意思把湯圓吐掉,隻能讓湯園繼續在口腔裏打著滾,結果口腔、咽喉舌頭全都燙破了。”
“哈哈哈哈,還是那個窮酸樣,永遠上不了台麵。”
“噓,別這樣說,當心禍從口出。”
說話的琴綹四處張望著,看零兒在不遠處隻是一心一意撿著小石縫裏的樹葉爛草,便拽過那個詩瑩,匆匆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