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鸚鵡一聽,從零兒的肩上向外飛去,不一會兒,又飛了回來落到零兒的肩頭大聲地衝著零兒叫道:“水調歌頭到。”
不一會兒,零兒便聽到了水調歌頭那尖銳的笑聲:“沒事沒事,各位壯士,請放心,謝零兒是插翅也難飛的,什麼通道地道什麼的,全被我封的死死的,她隻有眼前這一條路,就是服侍好於相爺才是正道,好好好,轎子就放在這兒,對對對,就放在這小屋門口……”
零兒見一紅頂小轎放在小屋門口,水調歌頭笑著招呼著抬轎的幾個壯漢,如風擺楊柳般走了進來笑著打量著零兒的妝扮,嘴裏發出嘖嘖讚歎聲:“姑娘這身真漂亮,老娘見過的十四五歲的女子不說上萬也有成千了,隻有姑娘的清雅之姿讓人過目難望呀!可惜老娘我不是個男人,如若是,首先我就收了你,隻是現在你請吧!老娘的沁園春容不下你,那相爺府的於相爺可等著姑娘敬酒呢!姑娘這一步可謂登天呀!您呀就偷著樂吧!姑娘請上轎。”
水調歌頭伸出手來做了個請的姿勢。
“上轎吧!相爺晚上還等著你暖床呢!”水調歌頭跑到轎前,撩起轎簾,訕笑著向零兒搭著話,“呦,鸚鵡也帶走呀!小鸚鵡變成大鸚鵡了,這養的流光水滑的樣……”
手剛摸上鸚鵡的毛,沒想到鸚鵡用鋒利的爪子狠狠地抓了把水調歌頭的手,盤旋一圈,隨零兒飛向轎中。
“哎呦,疼死我啦!這挨千刀的,老娘把你拔毛燉著吃。”水調歌頭疼得嘴直抽抽狠狠地衝著鸚鵡大叫著。
小白鸚鵡飛進轎內象山穀一樣回著響:“老娘把你拔毛燉著吃,燉著吃。”
壯漢們樂得哈哈大笑。
零兒緩步向轎子走去,水調歌頭在零兒身後大叫著:“蓋頭,我的小祖宗,這麼著急,蓋頭也不蓋。”
壯漢們這時才看清零兒的麵容皆目瞪口呆,等零兒上了轎,他們才反應過來,故意調笑著,亂晃悠著轎子,笑聲亂顫。
零兒在轎內仔細地看著轎外的青年男子,幾十人圍著此轎,要逃談何容易,大街兩邊的商鋪鱗次櫛比,熱鬧非凡,零兒看著轎子已經到大街最熱鬧繁華之地,想逃應該就在此時,可眾多壯漢圍著這轎子,怎逃?她歎息地搖搖頭。
“各位大爺,把我女兒買了吧!我女兒什麼事都能幹,洗衣做飯納鞋底都會,大爺,你看看,我女兒長得多俊呀!”
“買我的吧!看我閨女長的——”
陵京城這兒常有拖兒賣女之事,亦不稀奇,把一個女兒賣了,換得全家和別的骨肉的一條生路。卻把賣了的女兒送進了一個大火坑。
零兒打開轎簾望著轎外。那是救小瑤之地,零兒想著小瑤。小遙,今生無期,來世再見,你在另外的世界也一定要保重。
零兒無限心酸,小瑤,我又走上你的老路,你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零兒好好脫險。
這時轎外越來越吵雜,零兒見幾個大嬸擠到壯漢的身旁,她們手上各自皆拽著幾個怯生生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