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兒媚現在隻是怪自己芳心錯付,戀上這個毫無擔當之人,追悔莫及。”
水調歌頭冷哼了一聲:“男人?這個世間的男人——沒有好東西。”
呆滯一會方緩過神來,見自己失態,打岔道:“去吃點東西吧!掙不到錢,也別餓壞了身子骨,以後我還要靠這付好皮囊掙錢呢!”
扔下這話,按著後門按鈕走入沁園春後麵的花園。
零兒聽得處麵鍾鼓已經二更,不在和鸚鵡說笑,零兒聽沁園春內已經無音樂悠歌,再看窗外千家已眠,萬籟俱靜,馮媽嫌零兒、鸚鵡煩躁,早就回原地休息,零兒拉上窗簾,吹熄燭火,正要上床,聽到外麵有細微蹭門之聲,零兒一驚問:
“誰?”
零兒又撐起燈來,走到門旁,門外人低聲請求:
“請開一下門。”
隨即門顫動起來。
零兒又撐上燈,來到門前,輕輕地把門栓一點一點撥下,還未待打開門,一個高大黑影便擠進門內,猛然把門關上,這時零兒聽外麵人聲喧嘩,腳步漸進,來人抬起頭,零兒見來人麵上並無驚慌之色,而是堆滿邪魅笑容,濃眉大眼,鼻梁高聳,身材高有八尺,仿佛如山峰般站在零兒麵前。零兒一驚,見這人正是把自己踩了的那馬首之人。
來人手捂胳膊,血跡從指縫中溢出。看見零兒轉來的臉吃了一驚,再見又見零兒想掩飾卻未來得及的尷尬,隨即嘴角笑意慢慢地暈染開來,他盯著零兒看著,似要把零兒看到骨髓裏。
零兒看來人目光熱辣辣地追逐著自己,狠狠地瞪了一眼來人:
“公子真是好耳目,好鼻子。竟然追零兒追到了此處,竟然打聽出零兒住在的下落,怎的,還讓零兒還錢不成?”
來人見零兒這樣,知道這姑娘誤解了他,開懷一笑,從懷中又掏出一錠銀子高舉著說:
“姑娘果然腿未傷及,和在下想得一樣,在下如若未見馬蹄從姑娘裙上躍過,幾乎也要相信姑娘的演技了,隻是姑娘現在幫我避險,這錠銀子就是姑娘的了。”
零兒初見這人有點不好意思,想裝著跛腳狀,卻再也裝不起來,想著自己行騙總是不好的行為,但聽得這人說話零兒望了一圈道:
“如此小屋,豈能避人?”
來人笑道:
“此屋並櫥具炊具,在下就知姑娘不遠處還有房屋,可否借在下一避?”
零兒聽得隔壁沁園春喧鬧陣陣,人仰馬叫,驚叫刺耳,知搜尋的人已到沁園春,零兒見來人的胳膊的血跡已經順著黑衣流下,零兒問:
“你到底是誰?怎麼夜半三更還在搜查於你?”
“一個大逆不道之人,一個在雷霆萬鈞之人,一個無法無天之人,一個愛慕姑娘之人。”
來人一連衝的話越說越柔軟,越說越露骨。
零兒瞄了來人一眼道:
“聽你這麼一說,我倒好奇了,好,今天我就做一次大逆不道之人,幫你這個大逆不道之人,無法無天之人,等待你的怒發衝冠雷霆萬鈞,至於愛慕本姑娘,我看還是免了吧,我實在怕你帶給本姑娘惡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