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見有人拽她,回過頭來,見點絳唇的麵如若見鬼一般,掙脫開來,然後驚嚇著看著周圍,想找個躲藏之地,卻心慌意亂,無處躲藏。點絳唇抱過零兒手上古琴,拔下頭上金簪遞給零兒,匆忙說:
“零兒,攔住她,把這個給她。”
零兒接過金簪,一走一滑向那女子走去,女子畢竟腳上寒冷,可能已經凍僵,一走一跳腳,零兒三步兩步追上,把金簪塞給女子,女子仿佛羞愧難當,這時點絳唇早就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風,零兒抱琴,點絳唇移向女子,把披風係在女子身上問:
“芍藥,你怎麼在這兒?你是怎麼啦!他對你不好了是不是?”
女子也不說話,隻是向後縮著……
旁邊之人說:
“姑娘你還不知道?那還是別問了,她也是個傷心之人,她早已被那於小相國掃地出門,還被藥成了啞巴,再也說不出來了。”
女子一聽旁人之言,一聲痛苦撕心大叫,不管雪有多厚,路有多滑,在點絳唇的追趕下,摔倒多次,逐漸離開點絳唇的視野。
點絳唇痛苦地看著那人影消失在雪地中,隻是喃喃地叫著:“芍藥……”
零兒見北風越來越大,點絳唇披風又給了那女子,怕點絳唇寒冷,過來扶著滿臉是淚的點絳唇:
“姐姐,我們回吧!”
點絳唇轉過了身子,剛走幾步,就聽牆根圍著的那群人叫聲更甚,零兒衝動地扒開人群,擠了進去,見一人倒在牆根雪地裏,一群人正要把他抬起,放到一破席上。零兒仔細打量著雪地之人,這凍傷之人短發遮臉,身上單衣薄裳,褲角隻到小腿,赤腳在外,腳凍得裂口大開,發紫腫脹,有血跡滲出,零兒看了一眼,隻覺得眼前之人可憐,歎息一聲,正要離開,卻又覺得此人衣服有點眼熟,返回身來,又仔細看看,心中疑惑,這不是我送給小瑤的衣服嗎?怎麼穿在這人身上?來到此人身旁,撫開這人臉上亂發,心中一驚,大叫起來:
“小瑤……小瑤……”
再看此人不是小瑤是誰?
小瑤已經凍僵,哪裏還能聽到零兒在呼喚,點絳唇聽見零兒聲音,也擠進人群,走到零兒身旁問:
“怎麼?零兒你認識?”
零兒拚命點頭。
點絳唇一聽站立片刻:
“煩麻各位大哥,請把此人替我抬到前麵不遠處的沁園春吧!我定會感謝各位!奴家已經備好薑湯,此人喝了薑湯,定會醒來。”
眾人一聽,齊心協力,找來一小販板車,把小瑤推至沁園春,沁園春水調歌頭正在門口張望,客人們笑語暄聲,陣陣傳來,水調歌頭一見點絳唇歸來,欣喜異常,她上前攙住點絳唇的手叫道:
“我的兒,你人還未回,於相府的禮早到了,看,這上等的紅綃數匹,上等的蟾酥紗數匹,碧玉手釧、耳環、項鏈都送來給姑娘玩樂、開心……”
卻見點絳唇並未停留,指揮著眾人穿過大堂,把小瑤抬進一房間,然後低聲對零兒說著什麼,零兒出去,一會兒走了進來,給了點絳唇一個袋子,點絳唇打開袋子,抓出一把碎銅錢分給了眾人……
水調歌頭一見,用手阻攔著:
“唉……唉……我的兒,你怎能這麼大方?”伸手想奪過眾人手上的銅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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