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案橫笛在口,水龍吟調好樂器,清清嗓音,吹著撥著手上樂器,鶯聲聞耳,鸝語繞房,似天高雲淡中銀鈴聲聲,象秋雨梧桐裏笑聲串串,倆人你一句,我一句,清脆聲緩緩而出,竟分不清究竟何人所唱:
“楚山修竹如雲,異材秀出千林表。龍須半翦,鳳膺微漲,玉肌勻繞。木落淮南,雨睛雲夢,月明風嫋。自中郎不見,桓伊去後,知孤負、秋多少。
聞道嶺南太守,後堂深、綠珠嬌小。綺窗學弄,梁州初遍,霓裳未了。嚼徵含宮,泛商流羽,一聲雲杪。為使君洗盡,蠻風瘴雨,作霜天曉。”
“好!”
幾位公子皆高聲叫著,一位公子說:
“想那綠珠美而豔,善吹笛,隻是墜樓而亡,甚為可惜。姑娘再為我們吹一曲《霜天曉角》吧!”
《霜天曉角》樂聲漸起,青玉案的笛聲仿佛穿越寂寥的秋夜,高亢後卻變得越來越沉,似柔腸寸斷,似幽愁暗生,曲子變得冰泉冷澀凝絕,凝絕不通暫歇。零兒看得真切,卻見青玉案眼中含淚,隻低眉信手,手袖一遮,瞬間又變得萬種風情。
幾個曲子剛過,又有人進來,來人一進門親點水龍吟。
長相思得空下得樓來,抱著古琴,客人們一時新鮮,又讓長相思彈奏數曲,方才離開……
立春剛有一點春意,一場鵝毛大雪,旋旋而下,陵京城一夜變成了白色琉璃世界。
水調歌頭對點絳唇細細問道:
“一夜北風緊,現在雪尚飄,我的兒,你要去何處?”
點絳唇青絲如墨,黛眉如畫,粉臉如霞已經裝扮完畢:
“哦,媽媽,剛剛吳府有人來請,晌午在城南的遊園畫舫,城內綢緞莊的吳公子和幾位城內貴公子一塊吃酒賞雪,想請奴家作陪,轎已至門外等待,媽媽我想帶零兒一同去?可否同意?”
水調歌頭慈愛地看著點絳唇:
“我的兒,你說什麼就什麼吧!雪天路滑,你就讓零兒跟著你,替你抱抱琴吧!”
遂掉頭叫著:“零兒……”
零兒脆聲地答應著:“唉!來啦!”
“零兒,你跟著點絳唇姐姐去一下城南畫舫,你把點絳唇屋裏桌上的古琴抱得下來。”
“嗯。”
零兒答應著,上了樓,一會兒便又聽水調歌頭大叫:
“零兒,再把姐姐衣架上金線花蕊牡丹披風帶下來。”
隻一會兒零兒臂上搭著披風,抱得琴下來,水調歌頭替點絳唇圍好披風,點絳唇提起裙擺,上得門外轎子,零兒抱著古琴,把琴兒放置轎內,放下轎簾,轎夫一聲:“起”轎子便晃晃悠悠而起,零兒在轎旁陪著點絳唇閑話。
零兒至今,雖第一次出得遠門,抬頭看去見雪:
著空舞倦居然懶,一點風來特地忙。遠山近樹,瓊樓玉宇;紅牆碧瓦,美不勝收,又看周圍,一切均覺得新鮮有趣,因此眼睛忙得目不暇接。
點絳唇打起轎簾,看著零兒這樣,頗覺得好笑,逗著零兒:
“零兒冷嗎?你看你滿頭皆是雪花,如若冷就上得姐姐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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