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已經連續三日,這三日的投店住宿,夜裏都有官兵尋查,或在上半夜,或在下半夜,待官兵進得房間。
零兒想問清查官兵,這紙上到底是誰,讓你們勞師動眾大半夜的來清查,一個官兵卻橫眉冷對著她們:
“哪來的那麼多話,發現人影,你們舉報就是,我們也隻知道清查,哪知道他犯了什麼事……”
然後嘴裏又嘟嘟囔囔地說:
“他媽的,這多少夜了,還讓人活不活,大半夜,黑燈瞎火的,瞎他媽的鬧騰。”
零兒仔細地看了畫中人:“我們沒看見,看見一定舉報。”
一官兵接過話來:“對,見到一定要舉報,舉報必有重賞,凡是見到收容不報者,必砍全家人頭。”
零兒和碧兒點頭承諾:“我們隻要發現就一定舉報。”
搜查官兵如一陣風,走遠後,碧兒和零兒在黑夜裏睜著大大的眼睛,被官兵們疾風般地搜查後,有一點困意也散了,零兒說:
“姐姐,你看這畫上的這個人還真是本事,夜夜搜查,竟然連續多日,還未見蹤影,難道人也有翅膀,插翅而飛了?”
“世事亂,人心雜,填飽肚皮都不易,哪裏還有人關注那麼多事?零兒我們也別瞎操心的,睡吧!”
碧兒歎息一聲便無語了。
每天都是五更天出發,車夫爺爺總是最早起床,在院子裏套好了車,等著他們姐倆,這天,她倆剛走出來,車夫爺爺就長噓一聲:“順當的話,今天下午就可到達京城了。”
零兒問:“車夫爺爺,那您要把我們放在何處?”
車夫爺爺沉吟半晌才說:“我隻給你們送到京城,其他的我一概不管。”
零兒笑道:“車夫爺爺,您的鞭技那麼高,幹脆您收零兒為徒得了!省得零兒到京城被人欺負。”
車夫爺爺笑道:“到了京城我這點皮毛就不能稱為鞭技了,京城高手如雲,你們自會有比我高許多的人在等你們。”
零兒一聽,以為是爺爺自謙客套之詞,並未在意,待碧兒坐穩後,零兒坐在車頭,和車夫爺爺有一句沒一句的鬥著樂。
馬車在官道上轆轆而行,已經臨近都城陵京,卻見路上的老百姓越來越多,窄窄的官道突然也變得擁擠不堪,零兒納悶地問車夫爺爺:“爺爺你看,他們個個扶老攜幼,是不是都到京城來的?為什麼這麼多人來京城呢?”
還未等車夫爺爺回答,便有騎高頭大馬的公子從零兒馬車旁邊擠過,聽到零兒這話,便接過話頭,牢騷滿腹:
“陵京城嘴說是都城,你們看現在的陵京城,哪裏還象個京城的樣?我覺得它現在就是一個大丐幫!兩國交戰,笛蠻來侵,災民來京;河上大水,一片荒澤,災民來京;鈿南地震,哀鴻遍野,災民來京;陸北疫病,死傷一片,災民來京;有上訪的、投親的、要飯的、治病的、避難的,全國哪裏隻要一受災,老百姓就是逃荒要飯,也要來京城,總以為京城可避之佑之,卻不料皇帝老兒隻知道睡在床上養病,哪管得了這些災民的死活……”
零兒看著城牆門口靜坐的人,駢肩累踵、人頭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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