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聳立著高大百米的參天巨樹,陽光被豐茂交疊的樹葉擋在外麵,無數綠幽幽的青苔長滿樹身,平添了幾分幽深恐怖,樹與樹之間是人高的雜草,鋸齒狀的葉子可以輕易隔開人的皮膚。
偶爾從樹葉間隙間落下幾束陽光,帶來的卻是陣陣寒意。在周圍陰深氛圍下,那一絲絲陽光並不能為獅族勇士帶來哪怕一點點溫暖。
“獅族重甲,破草,開路!”獅光看著眼前的場景,直接一聲令下。無數獅族勇士列隊未出,揮舞著手中長刀,硬生生劈出一天通天大道。
“嗷嗚!”一聲通呼響徹雲霄,無數凶狠的食人魔從族地中跑出,朝著中間的祭壇飛奔而去。
祭壇呈八棱狀,通體暗黑色,表麵若隱若現的浮現出一些神獸浮雕,為祭壇增添了一股神秘的氛圍。每年九月初九,食人魔一族都會祭祀遠古先輩,那時他們會抓住一切能夠跑的東西,甚至連族內老年食人魔都會被殺害,用來他們的鮮血祭祀先祖,久而久之,祭壇表麵夾雜著絲絲暗紅色的血漬,為古樸的祭壇平添了三分詭異恐怖祭壇正中間擺放著一座三米高的石像,石像雕刻的是羊身怪物,怪物眼睛身生腋下,虎齒人爪,圓眼吊睛,凶狠無比。
石像底座是用一層暗紅色的細沙鋪成,一個水槽繞著石像底座盤旋一圈,水槽中一股腐朽的氣味衝天而起,暗紅色的血垢結成一層晶瑩的不明物質,使整座石像看起來更加猙獰,仿佛活過來一般。
無數食人魔匍匐在地,恭敬地想石像祈禱。
要是讓人看到凶狠的食人魔竟然會對一座石像恭敬?恐怕那人也會相信自己眼花了。但是事實就是如此,食人魔不僅恭敬,並且個個麵帶激動,口中哇哇怪叫著一些古老的語言。
“偉大的先輩阿爾拉茲,你的子民正遭受外族的進攻。我們願意奉獻鮮美的鮮血,希望你能降下無邊的神力,為我們驅逐這些肮髒的獸人。”一個略帶哆嗦的聲音食人魔群前方傳出,聲音中帶著深深地膜拜,讓人感到詭異的是,說話的竟然不是食人魔,而是一個身材瘦小的人類,一個麵紅須白的老頭子。
老頭子身旁立著一個高大的食人魔,他就是食人魔一族偉大的王,最殘忍,最嗜血的王——托亞。
他當年親手斬殺他的父母兄弟,將他們的血肉吃得一幹二淨,後來更是打遍全族無敵手,再加上他血紅的雙眼一瞪,無人敢和他對視,是族人公認食人魔王。
托亞伸手捏住老頭子肩胛,嘎嘎笑道:“大師來我們食人魔族應該有很久了吧?”
老頭子沉吟片刻,一臉回憶的緩緩說道:“三十七年兩個月零五天!自從我三十七年前被追殺到這,還是上一任食人魔王救了我,為了報恩我就留在這裏,為食人魔出謀劃策。至今雖無大功,亦無大過!算是得過且過!”
“哪裏?”托亞捏住老頭子肩胛的雙手微微鬆了一下,恭維道:“別的不敢說,但是這一點我敢肯定的說。自從大師在食人魔族定居以來,我食人魔的實力至少增加了五層。我父王的時候,食人魔族也不過是歎息深林中的一個小部落,就算是獸族的一個小部落都能驅之任之。但是現在,任誰提起我們食人魔族,都要豎起大拇指。
大師的每一個計策,都要我們食人魔族收益千年啊!要是沒有大師,我們食人魔族到現在也不過是躲在地下的小族群,正是因為大師的無私奉獻,才讓我們食人魔族有了今天的輝煌。
可以說,沒有大師,就沒有現在的食人魔!
但是現在獅族舉族進攻,我食人魔族雖然強大,但是所缺的就是時間啊!隻要給我們幾百年,我就能帶領食人魔族創造一個屬於食人魔的世界。但是所缺的就是時間啊!咳咳……說遠了,說遠了!”托亞輕輕咳嗽一聲,他完全沒有食人魔的暴躁,更多而確實人類的精明,甚至比很多人類都還精明。
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老奸巨猾。
托亞指了指祭壇中間的石像,追憶道:“大師應該知道這座石像的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