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人族軍隊和獸族軍隊的對峙,黑月依然轉動,那一刹那的震動,明與暗的交替仿佛訴說了世界的真理。
這個世界有光明,也有黑暗!他們總是相對立,又相互依持的,沒了光明,哪來的黑暗一說。
就像沒了正義,就沒了邪惡。比如全天下都是好人,那裏還好意思說你是好人嗎?但是如果有了一個壞人,你就好意思說你是好人。
人族與獸族的爭鬥就像這樣,沒有好壞!隻有利益,一切以自己的利益為基礎,我的利益,既是我心之所向!
想通了這些,楚無涯不甚堅定的心也不再迷茫了,這些天來因為殺戮太多糟糕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隻要你沒有擋住我的路,你與我便是陌路,神擋殺神,佛擋戮佛!”楚無涯在心裏對自己堅定的說道。
“蕭將軍。我又來討幾杯酒喝了。”隔得老遠就能聽到帝龍的高嗓門,才一天的時間,完全自來熟的帝龍就把楚無涯的帳篷當自己家,特別是喝了一杯猴兒酒,淺嚐了一點龍涎香後,更是把楚無涯當成了生生父母一樣對待。
楚無涯也知道帝龍肯定別有用心,不過沒有壞心是肯定的。並且自己也想和這麼一個妙人認識,周瑜打黃蓋,兩人一個有心,一個有意,不過一天時間,就好的跟什麼似的。
楚無涯從戒子中拿出一壇猴兒酒,眨眼道:“想喝酒,可以?你打算那什麼交換?”
帝龍也知道楚無涯是開玩笑,不過一想到自己喝了別人那麼多珍品,如果不拿點東西出來,還真是不好意思。摸索了片刻,才從戒子中掏出一塊白玉的牌子遞給楚無涯,道:“楚兄,這塊乃是我們帝皇宗的武羅令,以後隻要看到有一個‘武’字的地方,有什麼事盡管吩咐,他們都會照辦。”
楚無涯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有什麼用,不過看到帝龍那麼重視的份上,也很珍重的收了起來,隨手將猴兒酒遞給帝龍。
帝龍珍重的收藏了起來,一邊自語道:“送出了一塊武羅令,拿回家一壇猴兒酒,想必那老不死的也沒話可說吧!”
楚無涯暗罵一句,不舍的從戒子中在摸出一壇猴兒酒,哭喪著臉叫道:“我說帝兄,這猴兒酒可隻剩下最後兩壇了,我們平分,以後再也沒有了!”
帝龍一臉猥瑣的順過酒壇,勾住楚無涯的肩膀笑道:“我們哥兩還分誰跟誰啊!你的不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以後你就是我大哥。”
“這怎麼使得。”楚無涯驚叫道。
帝龍臉色一黑,故作生氣的說道:“難道你看不起小弟,還是當小弟說的話是放屁。”
楚無涯張了張嘴,無奈的說道:“不是,隻是……”
“好了……”帝龍搖了搖手,堅決的說道:“我們帝皇宗的人雖然都是瘋子,但說一不二,以後就是我大哥,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說完站起身來,朝著楚無涯盈盈一拜。
楚無涯沒想到帝龍真的拜了一下,幹淨站了起來,盈盈扶起帝龍,笑道:“好!好!好!以後我也不是一個人了,多了一個二弟了,二弟……”
“大哥。”
“二弟。”
“大哥。”
兩人互相叫了幾聲,突然相視大笑。笑罷,楚無涯才問道:“二弟,今天你這麼早過來,應該是為了獸族的事吧!”
“嗯!”帝龍點了點頭,沉色到:“如果大哥沒有把握,我就想其他辦法。”
楚無涯搖了搖手,站起身來笑道:“走吧!今天去接受俘虜。”
“獅王,我們敗了嗎?”老狐狸血淚縱橫,犧牲全族性命,換來的卻是失敗。這情何以堪啊!
獅王喟然回首,看了看滿地的獸族兒郎,輕歎道:“我們敗了嗎?”
那天,楚無涯他們離開後,獅王力排眾議壓下獸族的暴動,等了一天依然不見人族有人回來,再加上實在是饑渴難耐,也就率眾出了洞穴。
可能因為走的匆忙,人族軍隊根本來不及收拾鍋爐。鍋中的美味就像一份成年美酒,誘惑著他們肚中的酒蟲,獅王雖然有心驗毒。
奈何因為前兩次的失誤,讓眾人對他的信任減了幾分,再加上在蛇族試毒的時候,一個餓急的人偷偷嚐了一口湯,大叫一聲:“好鮮。”
有了第一個吃螃蟹的,就有第二個,第三個……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哄搶,獅王見沒有毒,再加上他自己也饑寒交迫,最後一狠心,也大酒大肉的吃了起來。
“是的,你們敗了。”楚無涯踏著奇異的步子,緩緩的從遠處走來。
獅王抬頭看了看,是個很年輕,很漂亮的小夥子,貼別是耳畔的兩縷銀發平添了幾分詭美,肯定的問道:“你就是那個銀發惡魔麼。能不能說說這個計策是誰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