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回醫館一趟，把練皮用的藥鹽和藥膏拿回來。”劉元淨本來打算先讓蘇重熟悉呼吸法。
先練它三個月，然後再用新的藥鹽藥膏練皮，正好順勢公布蘇重突破消息。
一年多突破白玉境，幾乎是卡著點兒突破。不算天才，隻是比其他人有點兒天賦。
可蘇重呼吸法學的太快，他不能耽誤蘇重練功。隻能讓蘇重在家偷偷練。
“是。”蘇重樂的低調。他對揚名立萬可沒什麼興趣。
……
傍晚時分
蘇重沿著小路悄悄前往崇聖堂。
被劉元淨的謹慎感染，蘇重也越發小心。他可不想步淩田的後塵。
從後門進入，直入劉元淨內院。
劉元淨早就等候多時，見蘇重到來，遞給蘇重一個藍布包袱。
“裏麵是炮製藥鹽的藥材。老莊教過的，回去照例熬煮炒製藥鹽。”劉元淨又指了指腳邊的漆黑陶罐：“這是金剛酥油，是比黑鐵酥油更好的練皮秘藥。”
蘇重恭敬接過。
“七二湯不要停，每天來喝一碗。每月初一到我這裏領二十斤赤羽飛龍肉。”劉元淨細心叮囑：“要不是派內縮緊異獸肉供應，我沒了存貨，現在我就讓你帶一些回去。”
蘇重謝過劉元淨，背著布包，提著陶罐悄然沒入夜色。
為了躲避不必要的麻煩，蘇重盡量從人煙稀少的巷子裏走。
突然，耳邊傳來一陣細微呢喃聲。
這聲音斷斷續續有氣無力，卻又帶著一股詭異的穿透力，好似聲音直達腦海。
蘇重下意識的看向聲音來處。
角落裏，一個黑影倒在地上，細微聲音正是從那裏傳來。
蘇重皺眉靠近兩步，看出是一個頻臨死亡的老乞丐。對方眼窩深陷，顴骨高聳，嘴唇幹裂，滿臉病相。
世道艱險，最近這種無家可歸的乞丐越發多。甚至在一年前，蘇重也是他們中的一員。
他抬腳走近老乞丐。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
對方病入膏肓，命懸一線，縱使他有高超醫術，也無濟於事。他隻能眼睜睜看著對方步入死亡。
“你……”
嗡！
蘇重張嘴剛想說些什麼。剛才那股呢喃聲陡然增強。
“黑天度世，極樂往生……”
“黑天度世，極樂往生……”
老乞丐猛然睜開眼睛半坐而起。
一雙隻有眼白的眼睛，死死盯住蘇重，呢喃聲音越來越響。
好似被一頭猛獸盯住一般，汗毛陡然豎起。蘇重想也不想，受驚的兔子一般猛然後竄。
那老乞丐一雙慘敗眼睛死死盯著蘇重，嘴裏念咒聲音越來越響。
“極樂，極樂……”噗通。
呢喃聲終於漸漸消失。老乞丐倒在地上。
臉上露出一股祥和笑容，好似看到了夢中的美妙願景。
噗！
一聲輕響，一隻黑色蝴蝶從對方耳朵裏鑽出，繞著老乞丐屍體翩翩起舞。好似留戀，又似告別。
旋即帶著點點綠色熒光，噗一下沒入地麵。
堅硬土地好似水麵，黑色蝴蝶一竄而入，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鬼蝶！
地麵平整無凹陷，難不成鬼蝶還真是鬼？！
眯眼看去，那老乞丐已徹底沒了氣息，原本就瘦骨嶙峋的軀體，越發幹癟消瘦。
蘇重渾身一寒，當下不敢停留，轉身頭也不會的離開。
這種詭秘的東西，他決定敬而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