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一切都進行的異常順利,即便安然的狀態不是很好。
這期間,她的哥哥安宇曾經來找過我一次。我以為這次他也會像上次那般羞辱我一頓,或者至少是對我冷眼相看。但是這次他的態度令我大吃一驚,沒有絲毫的諷刺也沒有絲毫的怪異。而是異常的平靜,異常的有禮貌。
原來這次他是來找我當說客的。他知道自己打小不得他爺爺的喜愛,所以對繼承家裏企業的想法一向很淡。在安然還沒有出現的時候,也許還抱有一絲絲的幻想;但在安然出現之後,這脆弱的幻想也隨之破碎了。所以他早早就將自己的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自己所創辦的豪車俱樂部中。
如今,為了他俱樂部的進一步發展,他不得不低頭向他爺爺求助。但是他自己心裏很明白,自己所說的話的分量在爺爺麵前根本就微不足道。若是換了安然,那效果自然是大不相同。
我並沒有問他為什麼不直接去跟安然說,反而要通過我去表達這簡單的一句求助。我想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不可碰觸的底線,每個人都有自己所要守護的東西。所以我答應將話帶到。
不但是將他的意思傳達給了安然,我自己也決定投入一部分的資金到他的那個俱樂部。
果不其然,安然在跟她爺爺說了她哥哥的計劃之後,安宇的俱樂部便有了新的一步發展。
雖然我不是很清楚他們家的內幕,但是可以看得出其中的門道是很深的。
有些時候,我自己胡亂的開始假設,假設著安然並沒有這麼複雜的身份,而就是簡簡單單的那個來自於深山的藏族女孩。我在想如果安然僅僅是那樣的安然,會不會對我有這麼大的吸引力呢?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不會。如果安然就是那麼簡單的一個女孩,就是一個經曆那麼單一的女孩子,我想她的性格,她的風格都將與現在我所愛的安然大不相同。如果是那樣子的話,我想我一定不會被她所吸引,也一定不會和她有這麼多的糾葛。
所以,我不知道我是該感謝安然這些複雜的經曆讓她完美的蛻變成如今讓我深愛的安然,還是應該詛咒這些不愉快的複雜的經曆讓安然臉上的笑容變得不複存在。
她的哥哥安宇我是有一定的了解的,畢竟作為大家族企業裏麵的成員我多多少少都會去了解的。而她妹妹安心更是要了解的多一些,倒不是說我對女人更感興趣,而是拜肖樂那小子對安心的迷戀,從而聽到了很多關於她的事情。但是對於她的這個姐姐,我確實是一無所知。
在那次奇怪的見麵之後,我很卑鄙的派人去查了安然這個奇怪的姐姐。才發現,原來安然所認可的這個姐姐根本不屬於安然的親戚,至少在血緣關係上是一點兒關係也沒有的。而她的人生軌跡也與安然的人生軌跡完全不同。她們這兩條直線唯一的交點便是安然在高中三年在XX市天水縣讀書的時候。她這個名叫林玉潔的姐姐從出生到安然高中畢業之前都是生活在XX市天水縣的。
那麼在這三年之中她們是怎麼認識的,又是怎麼以姐妹相稱的,我那時還不是很清楚。
況且從調查資料所顯示的內容來看,那三年安然隻是作為民族地區與外地漢族高中的交換生去那裏讀書的。而林玉潔早在她十五歲的時候就放棄了學業,轉而成為了農業勞動者。到安然到達那裏的那一年,已經整整過去了三年。按理說,這樣的兩個人是基本上沒有可能會有什麼交集的。
但是我在林玉潔家庭關係的那一欄裏看出了端倪:除了早逝的父母外,林玉潔還有一個妹妹,林玉婷。與安然同歲,比林玉潔要小四歲。
在高三的時候意外死亡。
如果她還活著的話,應該是和安然一樣大的年紀。
但是在高三的時候意外死亡,死了的話,就什麼都沒有了吧!
當時在看到這裏的時候,我隻是感到有些惋惜,惋惜這麼一個年輕的女孩就這麼早早的離開了這個讓她無限眷戀的世界,惋惜這個女孩子沒有福氣可以一直陪伴愛著她的被她所愛的人們。
當時的我,就隻是這麼惋惜著,卻完全沒有感到愧疚,也沒有感到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