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噯仔細的觀察著眼前的這個人,但沒有過於挨著他,更沒有去翻動他。倒不是他嫌棄屍體或者不喜歡死人的味道,而純粹是為了保護命案現場。
眼前的這個人顯然不是這附近的住戶。他潦倒的穿著,油膩的透著頭皮屑的頭發,粗糙的泛著油光的臉麵都顯示出他過的顯然並不是很好。而他指甲蓋裏的油汙顯示著他可能從事的是機修一方麵的工作。
郭噯整人人都趴在了地上,他仔細的觀看者死者腦部出血的地方,發現並沒有什麼發現。沒有遺落的敲擊他腦袋的凶物,也沒有發現可以讓他摔一跤就死去的堅硬的物什。路上除了那灘已經凝固的血外,幹幹淨淨的。看來得通過屍檢才能知道這人的具體死因了。
郭噯拍了拍身上的土,站了起來。就在這時,其他同事也乘坐車輛紛紛趕到。其實郭噯現在不屬於刑事偵查這一塊,因為他早先過於執著而犯了些小錯誤,領導將他調離了刑事組,將他放到了民事這一塊。不過,現在刑事科人員緊缺,而郭噯的確是這方麵的一塊好料子,領導也就沒有多加幹涉,反而有意無意的試探著他,那意思是要將他重新調回來了。
今天的這起命案,顯然就是郭噯正式回歸刑事組的一個開端。
隊長拍了拍郭噯的肩膀,就開始了一係列的偵查工作。
等回到局裏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一點三十多了。同事們都在忙碌著,錄指紋的,查資料的,送屍檢的,等等。郭噯卻坐在那裏,一直在想那個命案發生的地點。他總覺得這是個重要的點,但又理不清其中的關係。腦子裏有條即模糊又清晰的線索,讓他很是苦惱。
等到下午的時候,死者的身份已經查清楚了。死者:周鵬,現年18歲,四川省XX市天水縣(虛擬)美興鎮革新區人,早年輟學,如今在洗刷刷公司做汽車零件的機械加工。父母均為當地某中學的老師。周鵬為其獨子。周鵬在輟學後,留有三次案底。三次均是入室盜竊,但每次都是被拘留一段時間,接受教育後,就被釋放。
奇怪的是,他死去的這天正是他18歲的生日。為什麼偏偏是這一天呢?如果真的是蓄意殺人,又有誰會特意的選擇這一天殺死他呢?誰會這麼殘忍呢?沒有人知道。
這樣的一個人,誰會蓄意去殺他呢?所有的警察都沉默了,但他們在心底裏已經暗暗下了一個定語:這恐怕就是一次意外死亡事故了。
在聯係上周鵬的父母後,為了考慮兩位老人的承受能力,警局的同誌們並沒有立刻將其已經死亡的事實告知他的父母,而隻是說了解了解他的近況。顯然,兩位老人對這個老來子的行蹤也不是很清楚。也許是對他過於放縱,才會導致這個兒子隨心所欲,為所欲為。他們完全不知道他來到北京已經有三個月了,還以為他還在上海的哪裏呢!
打電話了解的警官委婉的問兩位老人,過年的時候沒有和周鵬通過話嗎。兩位老人如實相告:除了要錢以外,兒子從來不接他們的電話。
從家人這一塊顯然是得不到更多的線索了。為了在屍檢結果出來之前掌握更多的情況,隊長決定從周鵬工作的地點洗刷刷公司入手,重點調查其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