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惠妃的臉色變了一變,忽而笑道:“自己是什麼身份自己清楚。挑開你來曆不明且不談,你何德何能能做本宮兒子的賢妻?再怎麼生得好看,也隻是個粗野的丫頭罷了。”
劉悅暗了暗神色,沒有答話。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話已至此,本宮也不願多說。即刻起跟本宮入宮,若是有誰再敢阻攔,本宮便會不顧一切殺了你。”惠妃冷冷斜了她一眼,隨即走到門前,打開了房門。
“壽王府眾侍衛聽令!”
“在!”
“即日起,一切有擾王爺安危的人或事一律稟告本宮。今日這個姑娘誤入王府已經是你們的失職,如若再有下次,本宮定當不饒!”
“是,屬下聽令!”
隨即她轉過身,眼神看向劉悅,示意讓她快些。
這不是要將她逼上梁山麼,去了,她不知道要如何折磨她,不去,到時候性命一樣不保。
咬了咬唇,劉悅看向身邊的壽王,他皺著眉,用眼神示意:拒絕掉,不要去,一切有他。
“不必害怕。”他兀自張開唇,沒發出聲。但她知道,他要說的,就是這四個字。
危機在即。
雙膝突然彎曲,重重砸在地板上,劉悅叩首,道:“今日草民願隨娘娘入宮,日後任憑娘娘差遣。做牛做馬,萬死不辭!”忽而沉吟了一下,用他們三個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草民定當助娘娘一臂之力。”
惠妃輕輕皺著眉,道:“這話是何意?”
劉悅啞聲回道:“草民必定助王爺取代太子而為之。”這句話純屬昧著良心說的。但現在的局勢來看,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壽王是她手中唯一的籌碼,她必須得保全性命才是最要緊的。
這話一出口,兩人皆為之一震。
“大膽刁民!你可知道你此刻說的話足以讓你死一千遍都還不夠?”惠妃犀利的目光直直刺過來,發出一陣輕蔑的光芒,對她的話不屑似乎是不屑一顧。
“草民知道。但來日方長,以後的事……誰也料不到。”劉悅輕聲說道。她對唐朝的曆史不怎麼了解詳細,自然也不知道李瑁是不是太子。雖然現在不是,但以後誰知道呢。想著,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你一介平民,況且還是個女子。你說,你能有什麼能耐?”一隻纖纖玉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與那人對視。
劉悅強笑道:“當今太子不理政事,日後必是不能成大器。奴婢雖不能翻雲覆雨,卻有自己的法子。娘娘放心即可。”
那雙手停頓了一下,隨即重重放開。“哼,既然你那麼有本事,本宮暫且留你一命,就當是養條狗罷了。”
隨即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走吧。”
說罷徑自走出了房門,背影在晨曦中若隱若現。劉悅苦笑了一下,狗嗎?就看看她這條狗是怎麼活下來的吧。
深深吸了一口氣,她朝他的方向深深伏拜下去,額頭碰在地上,生疼。“草民謝王爺一個月的關照,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若有來日,草民必定為王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說罷,也不再看他的麵容,徑自走出院子,背影挺得筆直。
秋風蕭瑟,片片樹葉打著旋兒從枝上落下來,有一片竟落在了她的掌心裏。握在掌心裏,指甲深深嵌進肉裏,有鑽心的疼痛感。
踏出這院子,奔向未知的遠方。
前方是吉,還是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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