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過神,集體用鄙視歧視蔑視的聲音拉長了“咦”這個語氣詞的聲調,同樣用鄙視歧視蔑視的眼神在無聲刮著她。
咽了咽口水,劉悅的心底忽然響起了王菲的傳奇:“隻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從此沒能忘掉你容顏,夢想著偶然能有天再相見,從此我開始孤單思念。想你時你在天邊,想你時你在眼前……寧願相信我們前世有約,今生的愛情故事不會再改變,寧願用這一生等你發現,我一直在你身邊,從未走遠……”
當然,隻是想想而已。
“大膽,王爺問話你居然敢不答,還在大庭廣眾之下袒胸露背!你是何許人也?”一聲喝叱聲打斷了她此時的想法,劉悅極不情願地抬起眼睛望向對麵那位更年期的大叔,死老頭,瞪什麼瞪,看的就是你。
“王爺?哪個王爺?老頭兒你腦子秀逗了吧?在咱這社會主義時代哪來的王爺呀?”厭惡地拋個衛生眼過去,省略掉對方又紅變綠,再又綠變藍的臉色,心裏還是有些發毛的。
“嗬嗬。”
清朗的笑聲傳來,劉悅狗腿地看著眼前這位自稱“王爺”的男人,雖然是小帥小帥的,但在她心裏是什麼都帥不過李言安的,畢竟“情人眼裏出西施”麼。
那人卻示威般斂起了笑意,神色冷的讓人不得畏上三分。
“本王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是誰?”。
我靠,前一秒還是溫潤如玉笑的跟花一樣燦爛的“小正太”現在就變成了宛如來自地獄的羅刹,變臉還變得真。
“憑什麼告訴你,憑什麼啊?我告訴你,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如果敢擅自攜帶凶器強行拐帶婦女到這個不知名的鬼地方來,我可以到法院起訴你,告你攜帶凶器,告你個黑幫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一顆顆字從她嘴裏如射子彈般的蹦出來,搞得眾人一愣一愣的,愣是沒明白她在說些什麼。劉悅生平沒有什麼大的優點,但就是能說。
眾人雖然不懂這個來曆不明的女人說著來曆不明的話語,一時間以嘴張得可以塞下整個雞蛋的表情望著她。
而眼前的男子很給麵子地一邊聽她滔滔不絕的演說,一邊時而不時點頭,聽著所謂的“胡言亂語”。
“你知道什麼叫‘法治社會’嗎?你知道就憑你現在的做法就得蹲幾年監獄嗎?啊?看你人長得挺帥的,怎麼也就一個繡花枕頭外加癟三兒?要不是今天遇到姑奶奶我,你早就蹲監獄去了……我是看在你還小,不懂事兒的份上給你個麵子,你這破孩子怎麼就淨裝一臉成熟呢?……”
劉悅忿忿說著,還用手指對麵前的人指指點點,完全沉浸在自己無與倫比的演說裏,口水四濺,唾沫星子甚至飛到了鋒利的刀尖上,眾人又是用同樣鄙視蔑視藐視的眼光斬殺著她。
“‘法治社會’?”男子一臉疑惑。
“嗯哼。”某女得瑟地點點頭。
“將本王告上‘法院’?”
“哼恩。”某女繼續得瑟。
“強搶,拐帶婦女?”。
“yes。”
“蹲監獄?帥?噎死?”某人的眉皺成了大大的“川”字。
“才懂?”某女悠悠斜了他一眼。
“不懂,不明白所謂何意。”男子用手撐著下巴,眼裏閃動著慧敏的光芒,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著這個“從天而降”的刺客。
“不懂?你居然不懂?你到底是不是中國人?你真的對不起毛哥對不起廣大人民群眾對不起cctv對不起你的父母!”劉悅差點沒咬到舌頭,這麼膚淺的東西他居然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