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君有金寶,不甚心憂之。輾轉反側,財來不正,怕天懲之,考慮再三,我本鄙賤之人,得金受損,不足為惜,保住您等高貴之軀,實吾之榮幸。故特來取物以待天報。”
反複看著箋上小字,上官徹有些哭笑不得,重重搖頭,遂放下小箋,對早站在屋裏的兩人道。
“冷月,李城,今晚就你們跟我去皇宮,一切都要小心恭謹,休要再馬馬虎虎了,那可是皇宮,一不小心就會腦袋搬家的地方,尤其你,李城,聽到沒。”上官徹在丫鬟的伺候下正邊換上朝服邊憂心的交待著自己的兩個手下,今晚去赴宴,不是個好事啊,想起京城近年來發生的金釵大盜的案件,眉頭緊緊的鎖著。
“是,大人。”應聲的是一個長相十分清秀,但麵部很是僵硬,冷冷的答到,看不出她一絲的情緒,她叫冷月,冷並不是她的姓,而是上官徹在一個月夜很明朗的夜晚在六扇門的府門外撿到的一個棄嬰,上官徹很是詫異這樣一個孩子,左右看去不見半個大人的影蹤,可憐孩子無辜,於是把她撿到府上,並賜名冷月,教授她武藝,那隻是應景所感而出,哪知這個孩子性情卻如賜名所言,不愛說話,總是一副很平靜冷冷的樣子,但是卻是出奇的努力和堅韌,不到最後不肯放棄。十五歲學成之際,上官徹本有意將讓她做做家事,或者尋個好人家嫁了,與她商議的時候,卻被冷月決絕的拒絕,那夜她深深的向上官徹拜了幾拜,請求上官徹讓自己當一個女捕快,上官徹不是迂腐之人,這個女子和一般的女子不同,自己深深的知道,於是考慮幾分,便答應了下來,從此後冷月也不再叫他師傅,而是和其他捕快一樣叫上官徹,大人,不知是不是為了不讓上官徹失望,她比男捕快更要刻苦認真,上官徹對她總是不知是該欣喜還是心疼。
“是,大人,那我可不可以到處轉轉,聽說皇宮裏很多新奇的東西,第一次去我可要多飽飽眼福,也好和師兄弟們吹吹。嘿嘿”相對於冷月的冷靜,說話的李城便顯得好奇極了,一雙滴滴轉的眸子一看就是不安分的主,笑笑的樣子讓人很是親切,但其實李城比起其他的弟子,更加沉穩懂大局,隻是喜歡有時喜歡耍耍嘴皮子,到真要他搗亂,他卻不幹了,肯定是收攤子那個,上官徹對他很是放心,但還是總打趣他,這似乎成了他們之間有趣的遊戲。
“可以,隻是搬了腦袋可別來找我。”上官徹假裝怒道。
“大人,這話到奇,我就是想找您,這搬了腦袋還怎麼找。”李城也不急,打趣的接到。
“你啊,哎…”上官徹和李城對了兩句,原本揪著的眉頭,剛剛放鬆點,待穿好衣裳,叫了丫鬟出去,再看看外麵快要到去皇宮的時辰了,忽又糾結了起來。
“大人,是不是在擔心怎麼應對皇上和各位大人的問話,金釵這件大案發生已經近一個月了我們還沒有一點線索,丟物件的偏又是達官望族,還有那些有名的武林人士,而今皇上都有所耳聞,我們的確難辭其咎啊。”李城早已看到上官徹桌上的小箋,知他正煩心大盜之事,本想勸慰,但看他並未向談及此事,為寬上官徹的心,也順勢與他打趣起來,然如今看上官徹一臉愁容,忽然一改那調笑的樣子,一本正經的說道,看這樣子與剛才痞痞的樣子判若兩人,難怪上官徹要帶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