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後的餘碗喜隻感覺頭一陣劇痛,隻記得昨天倒在梨花樹下,可是怎麼醒來時自己怎麼睡在房間裏?
難道是荀軻把她帶回來的嗎?
這山莊裏也就隻可能是他了。
自己曾經答應不給他添麻煩,結果卻弄成今天這個樣子,他該受夠了自己了吧?
餘碗喜苦笑,自己難道真的什麼事都做不好嗎?究竟要怎樣,才能配的上他啊?
好吧,就算被討厭了,也至少去和他道個歉吧。
餘碗喜拖著昏沉沉的腦袋向荀軻的房間走去,屋外陽光正好,微風不燥。可在餘碗喜看來卻是悶熱的窒息……
房間裏荀軻已經不在了。
“荀軻!”她的嗓子有些幹啞了,不再如往常一般清純動聽,說話時甚至還有些疼痛。
“荀軻?”
“荀軻你在嗎?”
奇怪,荀軻出去了怎麼門也不鎖?
正想著,一個側視便看到了荀軻床邊的衣物——
一件素白色的長袍。
餘碗喜看著那件衣服突然有些懷念,荀軻已經有很久沒有穿白色的衣服了呢。他穿白色時是那樣的仙絕,令人神往……
可是這上麵黃黃的一灘是什麼啊……
這衣服怎麼那麼眼熟?
餘碗喜猛地一怔,昨夜的回憶如狂風暴雨般席卷而來!
難道昨天樹下的人不是她的幻象!
“你在幹什麼?”
餘碗喜被身後的聲音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用顫抖的手指著那件白衣問道,“這這這……這一灘是什麼?”
他順著她的手指方向看去,平靜地回答道,“你的嘔吐物。”
什麼什麼!居然真的是真的!那昨天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啊!而且他怎麼可以那麼輕鬆地說出來!
餘碗喜咽了咽口水,紅著臉問他,“洗洗……洗不掉了了嗎?”
“好像是。”依舊淡如止水。
餘碗喜的大腦一下子就炸開了,完蛋了!闖禍了!
餘碗喜不可思議地抱起那件素白色的衣服。
想起昨天荀軻說要去衣坊拿衣服,這件衣服自己以前都沒見過,難道昨天荀軻去拿的衣服就是這件嗎?
天呐,才做好的新衣服都沒怎麼穿過就被自己吐了一身,還洗不掉了!自己一天到底在幹些什麼啊!
“我幫你洗,我幫你洗!”餘碗喜連忙抱著衣服跑了出去,一定洗得掉的。
剛一轉身,便踢到了桌邊的椅子,猛地撲到了那個她連碰都不敢碰的絕世冰山的懷裏……
一震,不止是身軀,還有心。
淡淡清香縈繞在她的鼻間,好似在梨林的深處沐浴著陽光,吹過一陣和煦微風一般,給人無限舒適之感。隔著衣衫,她感受到他柔暖的身子,一種神秘的溫暖。
冰山的溫度。
這一次,她沒有醉,她清楚地意識到她這次是真的撲到了荀軻的懷裏!
隱隱約約,內心的某種渴望開始如熾熱的岩漿一般噴薄而出。,滾燙了少女的臉頰。
她急忙從將埋在他懷裏的臉閃開。
連連說道,“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