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憐什麼?要是我就樂死了。”王力傑唏噓。
“可是,他不是你,他是許致熏。”吳然強調:“這就叫兩個人的愛情好難啊!”
幾人向樓下走去。
“吳然,你把剛才的繞來繞去的再說一遍好嗎?我突然覺得很有道理。”安仔拉著吳然說。
‘什麼繞來繞去,是生活哲理知道嗎?”吳然露出他潔白的牙齒。
在病房裏,呂安安一直看著許致熏。她虛弱蒼白的臉上依舊是淚痕。
許致熏幫她拭去眼淚。看著她歎了口氣。
“你不說點什麼?”呂安安聲音很小,這還是第一次,他這麼安靜的直視她這麼長時間,他多麼希望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他能這麼靜靜的看著她。她的眼淚又下來了。
“不知道說什麼,所以我還是別說了吧。”許致熏幽幽的說,手停在她的手上。
“我很傻對不對?可是我沒有辦法,如果沒有你,我隻有去死,活著很痛苦,死了就解脫了。”呂安安的表情還是很頹廢。一個19歲的女生說這樣的話,的確是心涼了。
“你是說,你是為了我活著?嗬嗬,為了我活著的人可真多,為什麼?這對我不公平。”許致熏頭低下去,依舊幽幽的輕輕的說。頭發垂下來,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但是語氣是無奈的,甚至有些哀怨。
他深吸一口氣,抬起頭,臉上便掛上了一點點青澀的笑容:“你很講信用,我說過了,隻要你不死,我們就在一起。”
許致熏很少笑,但是笑起來是這麼的清澈透亮如善變流下的泉水,讓人看了很舒服。呂安安很吃驚,因為他的笑容,也因為他說的話。
她微微抬起頭,看著許致熏的臉。有點不敢相信他說的話。
“沒錯,我們在一起吧。”許致熏笑著重複。
“你沒騙我?”呂安安動了動發幹的喉嚨。
許致熏給她倒了一小杯水,一勺一勺的喂到她嘴裏。
“沒錯,我們在一起吧,以後結婚,生孩子,永遠在一起吧。”許致熏吐出這句話,他的目光不知道定在什麼地方,這聲音聽起來遙不可及。
“你…會後悔嗎?”呂安安看著他。
許致熏搖搖頭。
“不會,決定了。”他握住她的手,目光這才回到她的臉上:“你答應我,以後不要再做傻事,即使我們吵架,即使我讓你難過,你都不要這樣,那麼,我也答應你,永遠和你在一起,除非你厭倦我。我是個很乏味的人,如果你和我在一起要是感覺不舒服,你就說。隻要你不說分手,我就不會和你分手。隻要,你不要再這樣了。”
“不會,我不會了,隻要你是我的,這一生我就足夠了。別的,我什麼都不在乎。”呂安安淚如泉湧,臉上全是喜悅。
許致熏溫柔的屢屢在她額頭的碎發。彎下腰,吻了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