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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醒來已是夜半, 沒有那麼多的寒暄,莫黎直奔主題,低著眸子,冷聲問道,“阿忠,說說吧!”
雖然,他並沒有去問你到底去做什麼了,但是他清楚,忠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艱難的從床上坐起身來,忠捂著右胸口,許是起身拉到了傷口,忠疼的 “嘶”的叫出聲來,他聲若遊絲,道“我和兄弟們見到了孤狼,我們懷疑信是被孤狼帶走了,便打算活捉孤狼,可是,誰知那是個陷阱,兄弟們死傷慘重,就連我也被孤狼打傷!”
看著忠額角因著隱忍疼痛而爆起的青筋,莫黎也感覺略有不忍,想要把他帶至醫院去。可是,不信任之人,他的死活關他何事?
既然他說是碰到了孤狼中了埋伏,可是之前的他是幹什麼去了,清掃末節勢力,還有著具體資料,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隱患,更何況,他不怕他莫黎也會被暗算了嗎?他教他的都教到狗肚子裏去了嗎?
“嗯,還有呢?”莫黎閉著眼睛,手卻是伸至了腰際,那把銀色的沙漠之鷹的手柄已經被他握在手心。
他隻要敢輕舉妄動,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見半天忠都不予回應,莫黎睜開了眼睛看著他,眸子微眯,盡顯狠辣。 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莫黎悠然道,“你不是信,我不會對你容忍太多!你自己想好吧!”
“首領請責罰,是忠疏忽了!”
忠慌慌張張的從床上下來,跪在莫黎的腳邊,隻是低下的頭,莫黎看不到他唇角還有著一抹笑意,深沉而莫名。
銀鷹出,必見血,“砰”,忠的右肩處開出一朵炫麗的血花來,他唇角的笑意凝固,“咳”,悶哼一聲,隱忍著劇烈咬緊牙關,再不發出一絲的痛呼。
“忠,你服嗎?”莫黎眸光陰沉,看著右肩處不住淌著鮮血的忠,冷聲喝道。
忠跪在莫黎腳邊,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冷汗涔涔,忙道,“忠服,服!”
隻是這話卻像是從牙關裏擠出來的,怎麼聽怎麼的不順耳。
莫黎也隻當是因為疼痛忠才會如此,並未放在心上。
強忍疼痛,忠艱難的道 ,“首領,這一次,雖然兄弟們損傷慘重,但是卻發現了末節的一個重要窩點,在之前的勢力分布資料裏並沒有見到!”說著話,渾身上下,早已冷汗如雨注。
這話倒是讓莫黎頓時嚴肅起來,他黑宇的資料不好得,那他末節的就會好得嗎?頓時,莫黎驚出一身冷汗來。
不過,那份資料估計也是真假參半,假了,騙不過他莫黎,真的,末節怎麼也不會給他。
“想要推卸責任嗎?滾,再有一次,不管你居心為何,我必殺你!”莫黎怒喝道。前胸一起一伏的,顯然被氣的不輕!
連滾帶爬,忠出了莫欣的公寓,看著自己的肩膀,眸子裏閃現出恨恨的光芒,卻是,什麼也不曾說,便踉蹌著向前走去,向著自己所住的地方,麵色陰沉。
……
這樣看來,似乎,忠並沒有背叛莫黎,可是莫黎卻是始終不敢完全相信,不是他多疑,而是,有疑點的東西,無論表現再怎樣,他也是不會輕易相信的。
現在的信和莫欣下落音信全無,蘇傾羽又在暗K的手裏,忠又無法相信,還有一個隻會壞事兒的秦曉嬈還在這附近呆著。莫黎隻覺得頭疼。
當然,他不知道,秦曉嬈並沒有在附近去找什麼酒店,而是真的聽從他的吩咐在倉庫裏呆著,一天半夜,不曾離開。如果知道的話,可能他會更加的頭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