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蘇蘇,我舍不得!”聲音有些低啞,也透著深深的無奈。
七日,七日,蘇蘇,原諒我的無恥,再陪我七日好嗎?
他在心底暗暗的問道,隻是他也知道,此時的她不會回應他什麼。
他微微笑了起來,說,“蘇蘇你不回應,我就隻當是你默許了!”後來他笑得如同狡狐,滿是自得,像是得到了糖的孩子那般,滿臉的滿足。
他靜靜地抱著她,笑得安靜滿足,似是得到了世界。
……
他抱著她,一路,回到華盛頓,後來見到了莫欣,他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讓莫欣好好休息,盡快隨信回去意大利,他則是抱著蘇傾羽趕至療養基地,她並沒有什麼大礙,隻是過度的疲勞,而且營養不良,最後,他要人為她打著營養針。
距離他醒來,已有兩天,她還是沒有醒來。
後來,晚上,他不在他的身邊,去了總部處理了一些事情。
夜晚,總是寂寞的多發之時,她的身邊再沒有了那具溫暖的身體,突然的,似是有一種要失去的感覺壓在她的心頭,她心口悶悶的,有些喘不過來氣,這種感覺,竟會是要她一陣的懼怕,她猛地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身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看著身側空空,冥冥中竟是感覺有些東西在流逝,她光著腳從床上跑了下來,她站在病房裏,大喊,“阿黎,阿黎!”
夜寂靜的駭人,空空的房間裏回蕩著她的聲音,“阿…黎…”
突如其來的,一陣心慌,她從房間裏跑了出去,在光潔的地板上邊走邊喊著“阿黎”。正往這裏趕的醫生見狀趕緊拉住了她,唯恐她出了什麼事情。
醫生一邊拉著她回到自己的房間,一邊給她解釋道,“首領隻是有些事情需要忙,一會兒就會來陪你了!”
聞言,她停止了掙紮,乖乖的跟著醫生回去了那個房間,她抱著膝蓋坐在床上,將頭埋在雙膝之間,看不清臉,隻是一頭栗色的長發在這幾乎全是白色的房間裏,顯得竟是那麼的突兀。
好久好久,莫黎依舊是還未回來,可是她卻是坐在床上抱著膝蓋靠在被子上睡著了。天快亮的時候,莫黎終於回到了這療養基地,在蘇傾羽的房間門口,他隔著門上的透明窗,看著她抱著膝蓋睡著的樣子,心底微微泛起了一片柔軟。
他將她抱起,平放在床上,為她掖好被角,和衣躺在了她的身邊,看著她的睡顏,笑的溫和,似是能夠溫暖人心那般。
隻是,在不久之後,蘇傾羽看著他溫和的笑容,卻並沒有感覺能夠溫暖人心,隻感覺到了遍體生寒!
天早已大亮,他並沒有睡熟,張開眼睛,他看到她在自己的懷裏,笑容恬淡。她輕喃,“阿黎!”
他微微笑了起來,笑容裏夾雜了幾分的無奈和幾乎要溢出的寵溺,他推了推懷裏的女子,輕喊,“蘇蘇!”
女子並未移動,他又推了推,附在她的耳邊,輕輕喊著,“蘇蘇,醒醒了!”
女子眉頭微皺,怎麼感覺耳邊癢癢的。她伸過去一隻手想要拍打那擾她安眠之人,卻無奈伸出去的那隻手被人捉住,她惺忪的睜開睡眼,迷迷糊糊樣子,看起來可愛極了,他抓著她的手,輕輕啃齧著她的手指。
一陣溫熱從手指傳來,微微的有些濕癢,她的睡意瞬間全無,看著把玩著自己手指的莫黎,她急急得問道,“阿黎,你的傷怎樣了?”
他將她一把抱在懷裏,眼眶微紅,他將頭抵在她的肩頭,笑言道,“蘇蘇,沒事,別擔心了!”
這樣的蘇傾羽,要他如何舍棄?可是,他說過,比起她再次被暗K等人擄走,他寧願親手放開她,還她的生活一片安寧。
如果,他和暗K的戰爭過後,他還有能力再來護她周全,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要她留在他的身邊。
七日,現在,她和他隻剩這七日了,她還傻乎乎的被蒙在鼓裏,笑的無邪,觸動他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