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羽,你不是恨我入骨嗎?為什麼要救我,我死了不是很好嗎?
傻瓜,三年前,你那麼傻,在我身邊三年,你為什麼還是那麼傻?
莫黎並沒有去管愣愣的看著蘇傾羽的暗K,抱起躺在地上的蘇傾羽就往前麵的別墅走去,那裏即使是龍潭虎穴,為了蘇傾羽,他也得闖一闖!
看了一眼左肩上開出了一朵妖豔血蓮的女人,暗K也沉了臉色,這女人是不要命了嗎?
不過,這是他和莫黎的戰爭,與一個女人實在是無關,雖然他之前派人將她擄了過來,可是,他卻從來就沒打算傷她一分。
拿出了一隻放在腰際的那個通訊器,打開通訊器,暗K便命令孤狼他們不許發動攻擊,他有些不敢想,蘇傾羽如若出了什麼事情,這末節還會不會保得住。
和末節一樣,黑宇也是個很有實力的黑暗組織,隻是,他會顧及黑宇是哥哥畢生的心血,可是末節呢?莫黎可不會顧及末節什麼的,一顆導彈過來,這末節不滅了才怪!
之前沒有這麼做,他其實也不知道原因,不過,他想,應該是莫黎不想與政府為敵吧!畢竟,即使他的末節是軍火走私的黑道組織,也是不敢與一些大國的政府對著幹的,更何況是以暗殺為主的黑宇了。
……
海島上的空氣有些潮濕,但是夜間這濕冷的感覺,卻並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白日裏,溫暖的海風讓人舒適,可是一到夜間,海風便不再像白日裏那般溫暖了,肆虐狂襲,夾伴著空氣中的潮濕,總是會給人以陰冷的感覺,無端的要人生懼。
地獄孤島上,品字形排列的三幢別墅中最為氣勢恢宏的那幢主位別墅裏,莫黎站在蘇傾羽的房間裏,一支接著一支的抽著香煙。
蘇傾羽左肩上的槍傷已經被他緊急處理過了,他看著那絳紅色的血液在她雪白的左肩處流淌,妖嬈,纏繞著他的心魂,洗去蘇傾羽嘴角妖嬈的殷紅血絲,他緊緊地將她抱入懷裏,似是想要融入骨血那般。
他輕吻著她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嘴唇,冰冷的觸感,似是冷入心髒般,心底微微發顫,一種叫做自責的情緒折磨著他的神經,淩遲著他的心髒。
原來,看著她倒在自己的麵前,竟是會要他這般的疼痛。
對著她玉色的身體,他手中的鑷子竟是怎麼也下不去手,最後他咬著牙將鑷子放進了她的傷口,待取出她體內的子彈,他的頭上竟是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眼眶,微微泛紅,眸珠充血,他好氣好氣,為什麼他就在她的身邊,還是會讓她傷到。
蘇傾羽,你醒來,我就尊重你的決定,要走要留,我都隨你!
蘇傾羽隻要你好起來,我便不會再打擾你平靜的生活了!你要的,我都給你,包括自由!
傻瓜,為什麼要替我擋槍,這樣的你,該要我怎麼辦呢?
一支支香煙在莫黎的指間被點燃,明明滅滅的火星,燃到最後,隻剩下地上冰冷的煙頭。
他時不時的回頭看著在昏迷中仍舊蹙著眉頭的蘇傾羽,心底柔軟,眸光複雜!
看著她,莫黎卻是感覺,自己,或許,一輩子也忘不掉,在他的生命中,曾經有一個叫做蘇傾羽的傻瓜女人。不管他們最後會是什麼結局,他都感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她蘇傾羽。
夜色溫柔,床上的女子眉頭緊緊地皺著。
劇烈的疼痛自左肩襲來,她記得那襲向莫黎後胸的子彈那破空的聲音,很近,可是在逼問暗K的莫黎卻是並沒有感覺到。
就在那一瞬間,心髒處傳來了劇烈的疼痛,她顧不得其他,她隻知道,她不想要莫黎出事,她不要看著他的鮮血在自己麵前流淌,奮力推開了莫黎,可是,疼痛也就那麼襲來,極為劇烈,她招架不住,再後來,發生了什麼,他自己也是記不清。
朦朧的,她曾經聽到過這麼一句話,蘇傾羽,為什麼要救我,我死了不是很好嗎?她知道這話是,莫黎說的,可是她隻想說一句,阿黎,蘇蘇無法看著你死在我的麵前。
“咳咳”喉嚨處傳來一陣澀痛,她的聲帶隨著咳嗽也陣陣刺痛,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躺在床上的蘇傾羽知道這人應該是莫黎,她受傷,他是一定會在她的身邊的,她並不知道他的心意,可是她卻是能夠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