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念珠手串(2 / 2)

隻是,明媚與溫暖,似乎永遠不會屬於他們這群人。他們,總是像被上帝遺棄的,幸福,離他們,總是那麼遠!

那個相親對象,是現在已經死去的宋廷彥,她想,宋廷彥是會後悔的吧!

當然,如果,他沒死。

畢竟,一次意外的情事卻換來三年牢獄之災,並且最終還死在了監獄裏,這種事情,換誰也會後悔的,不是麼?

隻是,宋廷彥是錯,她蘇傾羽與林冉、姚梓媗卻也同樣罪不可恕。如果,她們三人沒有離開關爾爾身邊,那一切也是不會發生的,言煒也不會受製於人有三年之久!

關爾爾給宋廷彥打過電話後,和她們一起等在漢庭酒店,宋廷彥到來時,她們都曾眼前一亮,連有了言煒的林冉也不曾例外。

西裝革履的男子有著幹淨的碎發,棕黃,反射著點點灑灑的陽光,溫暖,幹淨,總是讓人想要靠近。

隻是,比之陸佳山,卻是差了不少。

陸佳山是那種隻淡淡的站在你身邊,便會感覺到溫和的男人,與宋廷彥那種偽裝的溫暖有著根本的差別。

甫一見麵,她曾驚呆過,隻是再回過神來,她便是厭惡極了那種偽裝的溫暖。

虛假與真實,她是分得清的。作為蘇慕凡的女兒,要做到這些,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幼時,除去訓練與學習之外,蘇慕凡總是喜歡將她帶在身邊。

隻是,後來,在很久很久之後,她才明白,在很早很早之前,蘇慕凡,她的父親,便就已經是她在乎的人之一。

取下腕上的手串,執著那檀香木製的念珠,一遍又一遍的默念著佛教經藏,觀世音菩薩普門品(又名觀世音菩薩滅業障真言),隻有如此,她才可以強製自己不當場讓宋廷彥下不了台。

不想再接觸那種偽裝的溫暖,她便索性出了包廂,一個人坐在酒店前的小花圃裏,喝著一杯又一杯的難以下咽的劣質白酒,五十四度紅星二鍋頭。

她的嗓子早已冒煙,火燒火燎的,可她卻不想停下。

雖是早就告訴自己,隻要關爾爾好就好,可她卻還是不忍看到關爾爾傷心,不想關爾爾沉醉那種虛假的溫暖,可是,她並不多了解宋廷彥,對於這些,她不可能會去妄下評論的!

那天的她曾和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一同喝著那劣質的烈酒,隻是,她不知道那人是誰,最後,她將那念珠手串送給了那男人,那男人,回贈的,是一串佛珠。阿富汗玉所製,溫和的玉白色層層纏繞,直至小臂三分之一處。絲絲纏繞,直入心底。她總是忘不掉那男人。

“小姐,女孩子喝這種酒總是不好的,”她笑了笑,並未答話,隻是自顧自的喝著那酒。

隻是對她來說,酒水酒水,隻是水而非酒,真正的酒會醉人,而這些卻沒有讓她有醉酒的感覺。

男人無奈的輕扯唇角,看起來似笑非笑的,便也拿起她旁邊的酒飲了起來。

她笑說,“你喝的慣?”

看他穿的衣物便知他身價不菲,僅僅腕上的一塊手表就是由黑金黑鑽製就的骨骼鏤空表,市麵價不會卻低於五百萬,雖然她對於奢侈品並無概念,但真假材質,她隻需一眼便知道。

男人並未過多理會她,隻是輕掃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幹杯!”她也不再多說什麼,也不便多說什麼,拿起酒便開喝。

直到後來,覺得出來過久不妥,便準備找關爾爾她們,她急匆匆的,將腕上的念珠手串脫了下來遞向那帶著墨鏡的男子,“你可以叫我蘇蘇,這個,送你,謝謝你陪我喝酒。”

男人並未同她客氣,收下後,從身旁的公文包中取出一個首飾盒遞了過來,“回禮”,他淡笑著說道。

她蘇傾羽從來不知客氣為何物,收下後便急匆匆地向前跑去。“謝了!”她並未去管身後的男人有沒有聽清她說的話,隻顧著向前跑去。

停下後,她急急地問著,不去管淩亂的發絲。“小姐,請問,五零四包廂的客人還在麼?”前台小姐溫和有禮,對她微微笑了笑,“請稍等”,然後低下頭,手指飛快的翻動,抬起頭,滿含歉意的一笑,“對不起,小姐,五零四包廂的客人已經在半個小時前離開了!”

她先是一怔,隨後又回過神來,對著前台小姐笑了笑,“沒關係,麻煩你了,再見!”

再後來,她打車回她們住宿的小公寓,路上,她總是會想起那名帶著墨鏡的男人,說不出來的感覺,卻是無法忘懷。雖然,她不知道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