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白衣月華,清冷俊秀仙姿無雙,一個紅衣似火,妖豔魅惑柔媚無雙,端端的好生登對,如神仙眷侶的一雙璧人。
“石妖,給我滾下來!”竹寒弦咬牙切齒的道,雙手握緊,都能聽到骨頭咯吱咯吱的響聲了。若不是尚有殘存的一絲理智,當手一劈,就會直接從對方的腦袋過去。
讓他們如此登對,讓他們旁若無人,讓他們曖昧不清,讓他們……
簡直七煞他也。
“嘖嘖嘖,我還當這麼多年不見,你有些長進了呢,卻是被瓏禦清給打傻了,脾氣也變得這麼差,以前那些個風度呢?難道是被狗咬走了?還是被打回原形,裝不下去了?”
魅惑對著竹寒弦的怒氣,向來是立誓要越點越高的。當年被對方給囚在千風洞將近萬年,這個世仇都未報,居然還心慈善良的給救了他一命。為此,他把這個情默默記著,就為了時不時氣上對方一氣,好緩緩之前的惡氣,緩緩自己的煞氣。
竹寒弦是知魅惑對夜珩的心思的,所以被對方氣得直跳腳時,他最後也是忍在了心裏。隻暗暗地在心中琢磨著,怎樣給對方下個絆子,使使壞才好。
當然,這些都不得端上明麵的,就怕夜珩不喜。若兩人真為一個外人傷了和氣,也是極不值得的。
他這般舒緩著、壓抑著滿腔的怒氣,但在魅惑提出要跟著夜珩君,一同去天涯海北,看天高地遠,大漠孤煙,極北風雪時,他就怒了。怒氣差點沒把自己的五髒六腑灼傷。
“不行,我們帶著一個妖冶的男人一點都不方便。”竹寒弦特意將“妖冶”二字咬得極重,怒瞪著一雙眼道。
他的怒氣已是極明顯了,臉色都開始漸漸猙獰了。
但可惜的是,這魅惑似乎看不懂人的臉色,妖冶一笑,“那簡單,我化成女子便成,反正我早就是雌雄同體的了。”說著還不忘比著一個蘭花指,向夜珩君拋一個媚眼。看得竹寒弦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
竹寒弦想到一個拒絕的理由,魅惑便給他堵了回去,讓他也不好發作,回頭看著夜珩君,柔聲道:“珩,你說,我們帶著他一個時男時女的妖孽,極是不方便的,是也不是?”
夜珩君卻突然笑了,笑得魅惑眾生,比魅惑一笑還要傾國傾城。“本就是多一個人也不多,我並無意見。”
“你——說——什麼?”竹寒弦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對方依舊淡淡的笑。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哼,你會故意我就不會嗎?
“那隨你興。”
說罷,轉身就走,賭氣的意味十足,生怕對方不知他在生氣似的。一個直挺的背影,雖腳步走得不太穩,卻依舊很快。夜珩君在後頭看著,無奈一笑,對著魅惑搖搖頭,拒絕道:“他愛耍小性子,所以,為了哄他,我們便不能同行了。”
說罷,往竹寒弦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