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久魃傷(2 / 2)

“魔界妖孽來襲,不知在尋何物,久魃童子不允,便打了起來,被傷成這樣。”

太上老君揮手示意幾個童子出去,自己留下來,聽得夜珩君詢問,便憐惜的說道。

“魔界?怎會是魔界?誰帶的人過來?”

煞題當時帶人解救看跌山的危機,空為助陣,魔界主力都在看跌山,尋常不可能還有妖魔能將久魃傷重如此,何時魔界有此人物,他竟是絲毫不知。

太上老君也說不上來,他被帶到單靈宮時,久魃便是這個模樣了,問靈雪因,但那水精靈卻是小兒模態,如何也問不出個因果,隻問了路邊花草,它們吵鬧不休,爭執中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夜珩君也不再多問,如今看久魃的傷勢,不在肉身,卻是在元神真身處,損耗極大。伸手蓋上其天台,為其渡真氣,結界自然包裹著兩人。太上老君搖搖頭,輕手輕腳的帶上門出去了。

這幾日久魃將他這太上宮的丹藥吃得差不多了,卻絲毫不見起色,一直也隻是在用藥吊著那口氣,就等著夜珩君歸來想辦法。

半日過去,夜蔓延在整個房中,不遠處的木墩桌子上的紅燭,自己燃燒起來,濃烈的色調,燁燁生輝,與房中死氣沉沉的氣氛,形成鮮明的對比。

夜珩君收掌聚氣,吞吐,歸納。然而,久魃的臉色雖淡去了青白,卻並未見紅色潤澤,也依舊昏迷不醒。

“啪……”

木墩桌上的紅燭被橫掃落地,勁風不減,將不遠處的毳幔攔腰斬斷,紛紛落了一地。淡紫色的雲雨石地麵,姹紫嫣紅似的,卻透著凋零的悲涼。

守在外間的太上老君,早在過了兩個時辰後,便急得團團轉,打發了一個童子去通知玉帝,得來的,卻是玉帝隨他而去的諭旨,更是心裏焦急陳雜。

如今聽得聲響,進去一看,也是呆滯了一會。小心翼翼進去,踏過鋪了半個地麵的毳幔,夜珩君已在木墩凳上坐下,一手肘撐著粗糙的桌麵,寬大的袖口,滑落在肘間,露出一根青蔥玉白的手臂。指腹揉著眉心,透過幾縷垂落的銀絲,隱約可見青筋跳動的頻率。

“夜珩君,您覺得如何?”長期輸送真氣,即使是靈力充沛的人,也熬不住。更何況剛剛見夜珩君臉色,除去疲憊外,還有一些陳年舊傷複發的征兆。

“為何他還不醒?為何?”

夜珩君卻大手握拳重重的打在桌麵,將桌麵的紫砂壺生生震裂,卻依舊維持著那端放的姿態。

這卻是極怒了。未想到,這個小童在夜珩君這,卻是比外間流傳的,更是受寵。

夜珩君是上古天神,地位尊崇,即使是位居他這個品階的上仙,在夜珩君麵前,也隻能是兢兢諾諾態。

太上老君低眉順眼,不敢多言,久魃童子重傷多日,他不能為其救治,隻能稍微的處理一些傷勢,砸了自己招牌,落了體麵不說,在夜珩君這,更是不能說話。

“太上仙君,久魃依舊要放你這照拂著,他是傷勢本座會想辦法,你好生照料著。”

知自己失態了,穩了穩心緒,恢複慣有常態,吩咐了些注意事項,便招雲展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