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我神經過敏了?安從不解的四處望望,卻什麼也沒發現,甩甩頭回神與歐夜珩進入了搏擊戰當中。
兩人鬧夠了,歐夜珩將任務給一一的安排下去。原本在睡夢中與太陽約會的聚聚,也被兩人給拉扯了下來,不久將霍霍、觥觥 、茗茗三條紅蟒蛇給找了過來。
翠竹林中,除了一片望不到邊際的竹林外,隻有在竹底下的茵茵綠草,纖細修長,卻韌性極好,聽說這草叫刃尾草,越是尾部,越如刀刃般尖利,卻能不傷人不刺人,很是有些靈性的。
歐夜珩將隨身帶著的收縮佩劍給拿出來,劍尖閃爍的瑩瑩光華,惹得安從呱呱大叫,想要拿去玩耍,卻又怕被那劍給割傷。
竹寒弦本身就是道行很深的妖,不必使用什麼兵器,但安從不同,他修成人形雖有千年,卻實戰經驗不足,所以竹寒弦給了他一根長鞭,長鞭一出,安從的法力就上升了一倍,卻是世間難尋的神兵利器。但他輕易不拿出來,此時卻是被歐夜珩給連哄帶騙的給祭了出來。
但將他寶貝得要命的長鞭拿出來與歐夜珩的收縮佩劍一比,他卻是被那劍的光華給震住了,看著長鞭的眼神,也不似之前那樣熾烈。
“珩哥哥,你這劍,叫什麼名頭呀?好像很厲害呀?”安從蹲在一旁,看著歐夜珩右手握劍,輕輕的一揮,一叢刃尾草便齊根砍斷,不禁讚歎了一聲,很慎重的問道。
“它叫雪微,怎麼了?”歐夜珩明知故問的笑問,眼底是濃濃的笑意,手上的動作不停,一個縹緲的劍花起,又一叢刃尾齊根被削下來。
“它好像比我的冰魄還厲害耶!”安從把玩著纏繞在掌心的玉白長鞭,羨慕的看著那肆意揮動的長劍,眨眼垂涎道。
“是嗎?可我的隻是凡器,沒你的神器那些法力的,所以還是你的法器厲害吧?”
不多時,一捆一捆的刃尾草在兩人四周堆著,又一捆一捆的被一條條紅蟒蛇給卷走,在空中飄蕩的,是幾縷脫落的嫩綠刃尾,以及那幽雅的山草香。
歐夜珩直起酸痛的腰杆,伸手拂去臉上額際的薄汗,輕輕的吐納著氣息。他的四周,是被削去一大截的半截刃尾,與其他方向的一對比,如一個凹下去的大盆,突兀的靜立著。
“走了,我們回山穀中搭茅寮了!”
憑著那日的記憶,歐夜珩將之前取得的粗壯樹幹給挑揀了出來,再用新尋來的藤蔓給細細結實的綁好,弄了個屋子的大概梁架,然後在將刃尾給鋪上,在捆紮結實。
霍霍幾個不知從何處叼來一株紫色的植株,那兩片瑩瑩泛著紫光的葉子,讓他想起了那日看到的竹屋中的那個小小的窗戶,幾根藤蔓紮成一道帷幕,幾株紫色的葉子在微光中泛著幽光。難道,這植株便是那日所見的嗎?
雖有疑問,但那幾個小家夥死搖頭,卻又堅持讓他給種上。屋內的擺設相似,隻是缺了一張矮小的竹桌,以及桌上擺著的兩個用竹竿削成的像是杯子一樣的東西,但簡樸的房內卻多了一張床和三把椅子。窗戶依舊,對著那一汪潺潺流水。月華依舊,透過那一道小門,照在那地板上,發出淡淡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