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被扔過來的都是一些鎖鏈枷鎖之類的玩意兒,並不是什麼磚頭石塊,但是被砸中之後,那九子鬼母還好說,人家根本就不是血肉之軀,即便被砸中了也沒有什麼大事,可我就不一樣了,我他妹可是個大活人啊!
不知道那些官差模樣的追兵以前是不是專門練過這一招,其扔過來的鎖鏈枷鎖那叫一個準啊!就這水平要是去奧運會什麼的得個世界冠軍不就跟玩一樣?
雖然大部分扔過來的鐵鏈枷鎖都狠狠的砸在了那九子鬼母的身上,但我同樣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如果光是被鎖鏈砸中的話,那倒沒什麼,雖說有點疼,但其留下的傷勢也不是特別的嚴重,忍一忍就行了。
可是當那些枷鎖砸在我的身上之後,那可就要了親命了,沒過幾秒鍾的時間,我就被砸的是頭破血流。
我頭上的傷疼歸疼,其實並不是很重,僅僅隻是皮外傷而已,又不是血管動脈被劃破了,所以流出來的血液也並不是很多。
可讓我感到憂心忡忡的是,我能很清楚的看到,當血液從自己身上的傷口之中流淌出來之後便立刻會被那觸手上麵的吸盤給吸進九子鬼母的體內。
無論是什麼樣的邪祟之物,哪怕是那些與人為善的異類呢,人類體內血液的味道對它們來說也有著一種很是強烈的吸引力,隻要是人體內的無論是陽氣還是血氣,對它們來說都是大補之物。
我很擔心,那九子鬼母嚐到我血液的甜頭之後,會將我給生生撕成碎片,連具完整的屍體都不給留下。
然而就在我正暗自擔心不已,又一時想不出任何脫身之策之時,那些追兵卻是像聞到腥味的蒼蠅一般一窩蜂的衝了上來。
即便心中再怎麼不願意給拿九子鬼母當槍使,但是當我看到那些追兵們凶神惡煞的模樣之後卻還是本能的揮舞起自己手中的骨皮折扇想要將其給驅趕開。
可有些出乎我意料的是,就在我剛將手中骨皮折扇高高舉起,還未來得及揮下之時,九子鬼母那條被多條鎖鏈給死死束縛住的觸手卻是忽然自行從她的身體上脫落了下來,並以遊蛇的姿態主動向著那些追兵應了過去。
砰~
隨著一道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猛然響起,強大的衝擊波伴隨著陰冷的氣息就以那條觸手為中心四散開來。
風本是無形之物,可此時置身於衝擊波內的我感覺就好像有無數冰冷的刀子正狠狠的剮割在自己的身體上一般。
這種強烈的痛苦之感,我想估計跟傳說中的千刀萬剮已經沒有什麼太大差別了吧?可奇怪的是,雖然這陰冷的氣息讓我覺得自己的身體是疼痛難忍,但是當那些陰冷的氣息鑽進我的體內之後,我就感覺自己好像打了雞血一般,原本疲憊不堪的身體內忽然就充滿了力氣。
在爆炸的衝擊之下,隻要在範圍內的,幾乎沒有一個是有好下場的,我就不說了,鼻子耳朵裏麵已經開始往外流起血了,耳朵裏麵更是不斷有類似於蟬鳴般的尖銳之聲,整個腦袋都開始暈沉沉的。
而反觀那些追兵,此時則一個個東倒西歪的趴在地上,它們之中大部分都已經被炸的是缺胳膊少腿了,少數則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在這爆炸之中,受到傷害最小的估計就是那九子鬼母了,雖然此時的她整個身體都足足小了好幾圈,原本兩米有餘的身體此時也隻剩下了一米八左右,但主動舍棄了一條觸手的她逃跑起來速度卻是快了數倍不止。
風馳電掣這個成語對我來說很是陌生,因為我從沒有享受過這種感覺,我以前做的最多的交通工具不是拖拉機就是三蹦子,就算油門踩到最大速度也不會快到哪裏去的。
可是現在,我卻充分理解了這個成語的真正含義,因為那九子鬼母此時逃跑的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搞的我人生中第一次有暈車想吐的感覺。
然而就在我正以為就憑九子鬼母現在的速度奔跑下去,那些官差模樣的追兵就算開著汽車也追不上之時,眼前那不斷晃動的草叢卻是立刻便讓我意識到好像有什麼東西已經追了過來。
就在我剛意識到這一點,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之時,一道黑色的聲音卻是彷佛猶如離膛的炮彈一般,嗖的一下就從草叢之中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