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有同類狠狠的在它的大腦袋上啃下一口,那大頭娃娃的傷口就會立刻愈合,跟個打不死的小強一般。
雖然這大頭娃娃自我愈合的速度很快,但這並不是沒有代價的,在離的稍微近了一點之後我可以很清晰的看出來,它的身體不再像之前那樣凝視了,而是好似玻璃般微微呈半透明狀。
此時的大頭娃娃就好像一顆怎麼也吃不完的大蛋糕一般,吸引了無數人影垂涎的目光,似乎對它們而言,那大頭娃娃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同類,而是一世間難得的美味佳肴。
能站在院子裏麵的那些家夥們,它們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可問題在於它們的數量並不是很多,僅有院子外麵那些家夥們數量的十分之一左右。
沒有人會願意看到自己的同伴在前麵吃香的喝辣的,而自己卻連根毛都撈不到,嫉妒與不甘,不光是活人才有的,在這些已死之人的身上這種負麵情緒甚至要更加的強烈。
剛開始的時候,一些膽子較大的家夥還想偷偷溜進去渾水摸魚,但是實力的差距擺在那裏呢,相較於活人,這些已死之人的法則卻更加簡單和殘酷。
強者為尊,是它們之中永恒不變的法子,實力較強的家夥兒自然不會願意將美味分享給比自己還要弱的垃圾,剛開始的時候它們還隻是驅趕而已,到了後來,它們甚至已經開始痛下殺手同類相殘了。
以暴製暴,永遠不是什麼高明的法子,特別是當有巨大的誘惑在前的時候,院子外麵的那些家夥兒雖然個體實力不強,但卻數量眾多。
起初院子外麵的這些家夥們還在互相下黑手,想要盡可能的減少自己的競爭者,但是當它們見識到院子裏麵那些家夥們的手段之後,沒有過多的商議,它們便本能的擰成了一股繩。
已死之人往往都保留著生前的本能,而抱團則是人類最善用的法子,在互相結為同盟之後,那些院子裏麵的家夥兒們便一窩蜂的向著院子裏麵衝了過去。
雖然這些已死之人隨便挑出來一個,都比尋常的活人要強,但它們的天性卻是無法讓它們真正的團結一心,即便是結盟,也隻不過是表麵上的而已,該對身邊人下黑手的時候,它們也絕對不會遲疑的。
院子裏麵的家夥兒人數雖少,但單體實力較強,而院子外麵的家夥兒單體實力雖然較弱,可卻有著數量上的優勢,當它們兩方人馬打起來的時候,那隻能用一個亂字來形容。
烏合之眾這個詞,我以前聽說過,但一直以來我都是隻知道大概的意思,而沒有深切的體會和認知。
可是現在,我卻充分明白了這個詞到底是什麼意思,妹的,這些已死之人打起群架來,甚至還不如我上小學那時候打群架有秩序呢!起碼我們知道配合,而它們卻隻顧著亂打一通,毫無配合可言。
一時之間,到處都是各種鬼哭狼嚎的聲音在不斷的響起,無論是那些平時看上去凶神惡煞的,還是平時看上去老實巴交的,打起架來下手是真的狠!
別的不說,光是我之前遇到的那個中年婦女就足以讓我震驚了,因為它竟然直接抄起自己的孩子當棒槌使向著附近的同類砸去。
而之前被我認為膽小可欺的賣貨郎,卻是遠遠要比我想象中厲害的多,它雖然手裏有扁擔可以當做武器,但這家夥兒從來不正麵跟人打架,專挑那些重傷倒地的同類下黑手,其手段之下流,何止一個猥瑣?
雖然它們打架時所發出的各種鬼哭狼嚎之聲吵的我是直頭疼,但此時的我卻很是開心,因為沒有什麼比看它們狗咬狗值得高興了!最好它們全部都死絕了,那我以後就再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了!
然而就在我正暗自偷笑呢,沒有任何預兆的,卻是隻聽嘩啦一聲,一顆足有磨盤大小的鐵球竟忽然從六叔的房頂之中飛了出來!
我不知道六叔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他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我隻看到當那顆鐵球飛在半空後,竟砰的一聲自行爆炸開來,接著,無數灰蒙蒙的粉末狀物體便以天女散花之勢向著四周飄散開來,將那些原本正忙著打鬥的已死之人都給籠罩在其中。
照理說,六叔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那些已死之人總要抬頭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吧?可眼前失態的發展卻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