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直以來都是群體動物,即便是智力低下或是身有殘缺口不能言者也會本能的往人堆裏湊,這是人的天性,有時候相較於各種痛苦,人們往往最怕的就是孤獨。
即便長大之後,我也無法忍受那種孤獨,如果不是有書可以看,又有那麼多的麻煩事等著我去解決,我想自己估計早就在這帽子山上被憋瘋了。
與我的經曆很是相同,這小女孩也是一人居住在深山之中,常年見不到人影,即便每天都有人來給她送飯,也沒有人會跟她多說一句話。
但與我不同的是,這小女孩並沒有選擇搞一些惡作劇捉弄他人,而是每天都在跟自己說話,跟各種小動物交朋友,每天與蛇蟲為伴,鳥雀為友。
看到這裏,我便已經可以確定,自己是被那蟹幽靈給帶到了我那便宜姐姐妖女白蔻的夢境之中,怪不得她是個話嘮呢,見人就有說不話的話,搞的好像一會兒不說話就能把自己給活活憋死一樣。
以前我還嫌她煩,現在我才終於理解她為什麼會變成一個話嘮,如果小時候我要跟她一樣的話,我估計會比她更加的凡人。
在白蔻的夢境之中,我可以真真切切的感覺到她心中的孤獨之感,她每天都在嚐試跟各種昆蟲溝通,跟它們玩耍,有時候甚至還將其當做是朋友,把自己當做是那些昆蟲的同類,而並非是人類。
我不知道白蔻為什麼會夢到這些事情,我隻知道那蟹幽靈正站在一旁滿懷期待的注視著,雖然它並沒有開口說話,但是我卻已經明白它的意圖了。
雖然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句話我一直覺得沒錯,並且在不久之前才把那韓老漢給坑了,可是現在,我卻有點不忍心去坑這妖女白蔻了。
即便對方有著妖女之名,且行事風格並不被我所喜歡,但不得不說的是,當她誤認為我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之後,她對我一向都很不錯。
我一直覺得,自己從小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肚子裏麵全是壞水,在必要的情況下我不介意去坑害別人保全自己,但這麼做卻有一個前提,那就是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不會去傷害那些對我好的人,這是前提,也是底線。
雖然是我主動提出要幫那蟹幽靈親自示範一下的,但是當我得知自己身處在白蔻的夢境之中後,我卻是怎麼也下不了那個狠心去坑害我這便宜姐姐。
白蔻,我是肯定不會坑的,那麼擺在我麵前的就隻剩下兩條路,要麼就是依靠自己的拳腳跟那蟹幽靈在夢境之中打一架,要麼就是想辦法讓自己趕緊從夢中醒來。
第一路我想都不用想,除非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然我是不會這樣做的,如果我真要這樣做了,那就等於是自討苦吃。
至於第二條路,我都快要把自己的腦袋給想破了,卻依舊沒有想到什麼可以讓自己清醒過來的辦法,畢竟我現在是睡夢之中,而並非幻覺。
如果要是中了幻覺,那到好辦,隻要自己將舌尖咬破,十有八九就會馬上清醒過來,可我現在是在睡夢之中,別說把舌尖咬破了,就算把舌頭給咬爛了都沒有一點用。
我仔細想了又想,覺得唯一讓自己能夠從睡夢中醒過來的方法便隻剩下外力了,最好有個人能把我給叫醒了。
可問題在於,這房間裏麵有一個算一個,無論活的還是死的,都中了這蟹幽靈的招,全都在呼呼大睡,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會出來幫...
等等!我記得自己之前照鏡子的時候,看到身體裏麵有很多奇怪的東西,其中就包括那戴麵具的神秘女子。
雖然那神秘女子現在並沒有繼續跟著我,但卻讓我不禁想起了那寄身於我手臂之中的畫中仙,如果她要是能幫我一把的話,說不定我還能醒過來。
可這有一個關鍵的問題,那就是她並沒有在我的夢境中出現,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才能聯係到她,就更別說拿出好處請她幫忙了。
然而就在我正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那蟹幽靈在看到我半天都沒有任何的動靜之後,卻是終於有些按耐不住,連忙輕聲對著我開口說道。
“你還愣著做什麼?趕緊給我演示一遍啊!你把我教會了,我以後不就有的是地方住?那樣一來我還用在你身上浪費時間麼?你又不香!”
雖然我已經打定主意不會幫助這蟹幽靈,但是在聽到它的這番話後,我卻是故意做出一副很有把握的模樣開口教訓道。
“你懂什麼啊?沒看我現在正在觀察她的夢境麼?隻有知道了對方的心中所想,才能準確的抓住對方的命門,這叫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