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我剛將手放在房門之上,還沒有來得及用力之時,原本砰砰啪啪響個不停的撞門聲卻是毫無預兆的戛然而止。
這下,我不禁有些發蒙了,妹的,我們明明什麼事都還沒幹呢,外麵那些愛鬧事的家夥兒怎麼就消停了下來,在我的印象裏麵,這些家夥兒們可不是輕易善罷甘休的存在,它們今天是怎麼了?難不成轉了性?
就在我正暗自感到有些疑惑不解的時候,卻是忽然看到六叔竟麵帶一絲喜色的再次趴在門縫之上向著外麵瞅個不停,而且越看,他臉上的喜色便越濃。
六叔臉上的奇怪表情,一些就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他到底看到什麼東西了,怎麼會高興成這樣呢?難不成是哪位救苦救難的仙子姐姐顯靈來拯救我們了?
心中好奇之下,我立刻便學著六叔的模樣趴在門縫上麵往外瞅,但仔細觀察了一圈,仙子姐姐我沒有看到,倒是看到了院子裏擠滿了黑漆漆的人影。
根據我的判斷,就六叔這小破院子裏麵的人影數量就算沒有一百,也有八十,而且其中不乏厲害的角色。
但這些平時特愛鬧事的家夥兒們在聚集到六叔的院子裏麵之後,卻是並沒有著急砸門破窗,而是不約而同般的將目光放在了院子最中央的那顆球狀物之上。
這顆所謂的球狀物,就是被數層牛皮給緊緊包裹在其中的大頭娃娃,因為牛皮之上沾滿血跡的緣故,此時的它遠遠看上去就好似一特大號的紅燒丸子一般。
雖然不知道六叔為什麼要這樣做,但很顯然,大頭娃娃身上的血腥味一下就吸引到了所有邪祟之物的目光,以至於它們連門都顧不上繼續撞了,紛紛將大頭娃娃給團團圍住。
其實,邪祟之物有很多種,不同的邪祟之物的習性和愛好也不盡相同,並不是什麼邪祟之物都喜歡血腥味的。
可是六叔澆在大頭娃娃身上的鮮血明顯對這些邪祟之物有著別樣的吸引力,以至於它們都在不停的向著那像顆丸子的大頭娃娃一步步逼近。
我能看得出來,那些邪祟之物對被這丸子模樣的大頭娃娃抱持著一定的警惕,或許,它們的靈智並不是很高,有的僅僅隻是依靠本能在行事,但這並不意味著它們就一點警惕之心都沒有。
可是俗話說的好,林子多了什麼鳥都有,在麼多的邪祟之物,最會有那麼幾隻膽子較大,又或者是對血液比較渴望的存在。
每過多久,一身形矮小的人影便鬼鬼祟祟的向著被包裹成丸子形狀的大頭娃娃緩緩靠了過去,並試探性的伸出手指輕輕戳了一下。
那大頭娃娃先是被師娘砍去了四肢,現在又被六叔用大量牛皮給包裹成了萬字形狀,在被戳了幾下之後,它就算有心想要鬧出點動靜來,也沒有那個力啊。
一看眼前的大丸子一點動靜都沒有,那些邪祟之物的膽子明顯大了許多,其中更是有膽大的家夥兒直接衝了過去是又摸又啃的。
這就好似一個信號,在第一個出頭鳥嚐試之後,便立刻有越來越多的家夥兒接連衝了過去,對著那被包裹成丸子模樣的大頭娃娃是又撕又咬。
剛開始的時候,那些邪祟之物咬進嘴巴裏麵的最外麵粘著的血液,之後才是一層又一層的牛皮,而到了最後,它們甚至已經開始啃食起身為同類的大頭娃娃了。
不知道是那大頭娃娃的嘴巴之前沒有被師娘給徹底粘牢,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隨著身體在被同類們一口接著一口的啃食,一連串淒厲無比的慘叫之聲便接連從那大頭娃娃的口中傳了出來。
照理說,自己的同類都已經開始開口慘叫了,那些邪祟之物早就應該察覺到自己啃咬的不是什麼食物,而是自己的同類了,可它們卻是好似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現一般,依舊爭先恐後的你啃一口我啃一口。
雖然這大頭娃娃的體型並不是很大,也就跟個半大小子一樣,但它卻極為耐啃,被那麼多邪祟之物一起啃食,它身體竟沒縮小多少。
而在那大頭娃娃不斷發出陣陣淒厲慘叫之聲的同時,我旁邊的六叔卻是樂的嘴巴都快裂到後腦勺了,對於耳邊傳來的淒厲慘叫之聲,他不但感到很是高興,似乎還隱隱有些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