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引對方上鉤,我隻好強忍著自己心中的反感,故意用一種近乎炫耀的語氣對著她輕聲開口說道。
“這算什麼啊?我現在手上都是泥巴,髒兮兮的,你把我袖子撕開,你看看我的手臂就知道有多白了。”
或許是真的很好奇我一個大老爺們怎麼會生的比她一個女子還要白嫩,在聽到我的這番話後,那叫劉柳的女子卻是也沒有起疑心,而是立刻伸手便要去拽我的衣袖。
看到對方的這番舉動,我的心中卻是不由猛的一喜,因為隻要對方一將衣袖給撕開的話,那我就可以趁其不備將陽煞給打在對方的臉上,如果要是運氣好一點,直接弄瞎了對方的眼睛,那就更好不過了。
然而就在我正暗自準備出手偷襲之時,那叫劉柳的女子剛一將雙手放在我的手腕之上,還沒來得及將我的衣袖給撕開呢,卻是忽然發出了一道有些驚慌的尖叫之聲。
“什麼東西?”
在本能後退以與我拉開距離的同時,那叫劉柳的女子立刻便語帶一絲怒意的向著我急聲開口質問道。
幾乎是在對方失聲尖叫的瞬間,那些原本規規矩矩站在一旁的隨從們,立刻便猶如潮水一般嘩的一下就將我給團團包圍在其中。
而直到此時,我才發現劉柳原本還算是白嫩的手指之上,竟明顯卻了一小塊,看上去很像是被誰給用嘴巴咬掉了一般。
雖然心中早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突然之間被人給團團圍住,要說不緊張那是假的,可現在這時候,我就算再緊張又有什麼用呢?
然而就在我正想跟對方拚了的時候,那叫劉柳的女子卻是忽然揮手製止了自己隨從的舉動,並語帶一絲疑惑之色的對著我輕聲開口說道。
“你自己把袖子掀開,我倒要看看剛剛是什麼東西咬的我。”
說實話,不光是對方,就連我自己也很是好奇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因為陽煞被我綁在了手臂上方,對方根本就沒有觸碰到,那她又是怎麼受傷的呢?
心中疑惑之下,我便緩緩掀開了自己的衣袖,接著,我便發現那原本猶如刺青般附著在我手臂之上的畫中仙雖然依舊雙目緊閉,但其嘴角卻是掛著一點烏黑,看上去很像是不小心滴上了一點墨水一般。
難不成,那劉柳的手指是這畫中仙剛剛張嘴咬的?
“這狐媚子是誰?”
就在我正有些懷疑剛剛究竟是不是那畫中仙出手的時候,那叫劉柳的女子卻是忽然一改之前溫柔的語氣,竟語帶一絲怒意的急聲開口質問道。
而我在聽到她的問話之後,先是一愣,繼而便立刻裝作很是無語的模樣深深歎了一口氣說道。
“這母老虎就是我媳婦兒,我說我已經成親了,你還不信,現在你應該信了吧?就算我想答應,她也不會同意的,沒看她剛剛都動嘴咬你了麼?”
這話隻是我臨時起意隨口瞎編的,為的就是讓她們倆狗咬狗一嘴毛,但至於能不能達到這個目的,我心裏是沒有半分把握的,畢竟人家也算是同類,隻要一溝通就能很輕易的拆穿我的小伎倆。
但令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在聽到我的這番話回答之後,那叫劉柳的女子不但沒有質疑,反而還語帶一絲恍然大悟之色的開口答道。
“怪不得我說你一個大活人身上的陰氣怎麼這麼重呢!原來是被這狐媚子給害的!你趕緊離開她,不然遲早會被她給害死的。”
聽到對方的這番話,我卻是徹底的無語了,妹的,這話說的就好像你不會害我性命一般,你們兩個就是烏鴉站在豬身上,誰也別說誰黑。
雖然心中對那劉柳的這番話感到很是不屑,心說我要是信了你的邪就是個大白癡,但我還是故作一副很委屈的模樣開口說道。
“我要是能的話,早就離開這母老虎了,關鍵不是我沒有這本事麼?要不然的話,你幫幫我怎麼樣?你要能把她打的服服帖帖,那她肯定主動叫你姐姐的。”
我的話剛一說完,那叫劉柳的女子還沒有開口說話呢,反倒是一旁的韓老漢又立刻作勢要開口講話。
而已經吃了一次虧的我在看到對方的這番舉動之後,立刻便不顧一切的就越過周圍隨從的阻攔向著對方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