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凡事有利就有弊,當那些蝴蝶劃破我皮膚的同時也將那些將我身體給緊緊纏繞住的頭發絲給一起割破了。
幾乎是在脫困的瞬間,我立刻便撿起落在地上的苗刀,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使出一招瘋魔刀法是一頓亂揮亂砍。
在我瘋狂的揮砍之下,隻要是出現在我麵前的東西,無論是那旗袍女子長長的秀發,還是那翩翩起舞的血色蝴蝶,都被我如砍瓜切菜一般給砍成了碎片。
然而就在我正瘋狂揮動手中鋒利苗刀之時,耳邊卻是忽然傳來了一道金鐵交加的當啷之聲,接著,我便感覺自己手中的苗刀忽然變輕了不少。
下意識的抬頭一看,我便看到自己手中那鋒利的苗刀刀刃竟不知何時已經斷成了兩截,刀尖早就已經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看著自己手中已經斷成兩截的苗刀,我先是一愣,繼而便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那隻足有海碗大小,且距離我隻有不足一米之遙正在翩翩起舞的蝴蝶之上。
如此近的距離之下,我自然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它身上的究竟是什麼圖案,而當我看清之後,整個人都不由愣住了。
因為在那大蝴蝶的兩翼之上,我竟看到一張由紅黑兩色花紋所組成的美人臉,那美人眼角含淚,嘴角微翹,似在哭泣,又似在嗔怒。
幾乎是在看到那隻大蝴蝶兩翼上麵的美人臉之後,我立刻就想起了自己在守墓筆記上麵看到的一副圖畫,那上麵畫著的東西與這蝴蝶簡直是一模一樣。
鬼美人!
在回想起守墓筆記上麵的記載之後,鬼美人這三個字立刻便浮現在我的腦海之中,因為這就是那隻大蝴蝶的名字。
關於鬼美人的記載,守墓筆記上麵除了一張畫和一個名字之外,便沒有任何其他的記載了,因為書的第二頁從很早以前就被人給撕掉了。
雖然我並不知道這鬼美人究竟是什麼來曆,又有什麼本事,但我卻知道能跟妖邪鬼祟放在同一個分類的家夥兒絕對不會是什麼善物。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對方竟然能輕而易舉的就將我手中的苗刀給弄成兩截,就絕對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將我給弄死。
畢竟苗刀是由鋼鐵製成的,而我的身體卻是血肉之軀,它要是想要我的命,那還不跟玩一樣輕鬆麼?
心中擔憂之下,我立刻便將手中已經斷成兩截的苗刀給扔在了地上,以表示自己對它沒有敵意,但是對方究竟能不能看懂,我就不知道了。
然而當我下意識的將手中苗刀給丟棄掉之後這才驚訝的發現,那隻叫鬼美人的蝴蝶根本連看都沒有多看我一眼,而是徑直向著那母女倆就衝了過去。
雖然那母女倆手中有亮黃色旗幟作為武器防身,但是在大量血色蝴蝶的攻擊之下,她們現在的模樣卻是狼狽的很,身上臉上更是布滿了道道傷痕。
一看這兩方竟然打起來了,原本還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我心中先是一喜,然後便下意識的撒腿想要逃跑,反正我已經來過了,是六叔沒有了蹤影,我占著理呢,根本就不用害怕靈力。
然而就在我剛將身體給轉過去的刹那,卻是忽然發現那叫憐香的女子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我的背後。
此時被眾多血色蝴蝶圍攻的她就好似一隻無頭蒼蠅一般,雙手隻顧著死死護住自己的腦袋,別說反擊了,估計連路都沒有看,就這麼直勾勾的向著我一頭紮了過來。
由於我根本沒有料到對方竟然會出現在我的背後,再加上我也有些驚慌的緣故,這麼近的距離我根本就來不及做出任何躲閃的反應,倆人便直勾勾的撞在了一起。
幾乎是我們倆相撞的瞬間,我就感覺自己的心口猛的一涼,那種感覺就好似三九寒冬天裏吃了一大塊冰一般,全身的毛孔都在往外冒著寒氣。
而在身體內傳來陰冷寒氣的同時,那叫憐香的女子便不見了蹤影,很顯然,她是一頭直接紮進我的身體裏麵了。
一時之間,我的大腦卻是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因為我雖然不害怕自己中邪,但卻十分害怕自己變成一個女的。
然而就在我正有些發愣之時,卻是忽然感覺自己的腳腕猛的一沉,似乎被誰給用手抓住了一般,接著,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呢,一股巨力便猛然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