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都已經準備開始發動攻擊了,但對方的這番話,卻是讓我不由一愣,並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道。
“我犯了什麼錯誤?”
麵帶我的發問,那身著旗袍的女子卻是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胸有成竹般的一邊喝著杯中的美酒,一邊用一種很是隨意的語氣對我緩緩開口問道。
“你覺得我為什麼會請你吃飯?”
對方的這番提問,對我來說無疑是一句廢話,她之所以非要死乞白賴的請我吃飯,無疑是想在背地裏搞什麼手段,如果我要是這都搞不明白的話,就白在帽子山上當這麼多年守墓人了。
然而就在我正想開口問問她究竟還打不打的時候,那身著旗袍的女子卻是一邊將手中的酒杯給輕輕放一下,一邊麵帶一絲古怪之色的再次開口說道。
“你是個挺有警覺心的小家夥兒,可你太蠢了,有的都隻不過是點小聰明而已,你覺得我會在酒食中動手腳對麼?”
聽到對方的這番話,我原本還是想要點頭的,但在看到對方那胸有成竹的模樣之後,卻是立刻便意識到了情況有些不對。
相較於已經稍微有些緊張和擔憂的我,那身著旗袍的女子卻是連看都不看一眼我手中的鋒利苗刀,竟用一種跟熟人聊天的語氣再次對著我緩緩開口說道。
“我的確是為你準備了一點小陷阱,但卻不是放在酒食之中,我來考考你,看看你能猜出來不。”
說這些話的時候,那身著旗袍的女子眼中充滿了笑意,那種感覺,就好似貓捉老鼠臨死前的戲謔一般。
雖然對這家夥兒的態度感到很是不滿,但在聽到她的這番話後,我卻是立刻便轉目向著自己的四周望去。
如果不是酒食的話,那麼對方又會在什麼地方動手腳呢?從入座的那一刻起,我無時無刻都在留意著對方的舉動,怕的就是被對方給算計了。
可是當我仔細搜尋了一圈之後,卻是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之處,因為無論是桌子上的酒食還是瓜果,我從始至終都沒有讓它們接觸到我的身體。
然而就在我正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無意中的一瞥,卻是忽然發現那名為憐香的女子正一直悄悄注視著我的雙腿。
雖然當我注意到對方小動作的瞬間,那憐香便立刻就本能的將腦袋給低了下去,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過一般,卻一下就讓我意識到了情況不對。
幾乎本能的,我便連忙低頭向著自己的雙腿望了過去,想要看看自己是不是已經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已經中招了。
然而就在我正仔細尋找之時,那身著旗袍的女子似乎終於玩夠了貓捉老鼠的把戲,便語帶一絲不屑之色的冷聲開口笑道。
“傻小子,別再到處亂找了,我給你準備好的東西就在你屁股底下呢!從你入座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落入了我的圈套。”
人家都已經把話給說道這個份上了,我就算再沒有經驗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妹的,原來對方一直嚷嚷著要請我吃飯,隻不過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而已,真正的殺招竟然是在...
心中震驚之下,我立刻便伸手向著自己屁股底下那我根本連看都沒有多看幾眼的小破凳子給摸了過去。
然而就在我的手指接觸到那小板凳的瞬間,內心卻是不由猛的一沉,因為我的手中竟然傳來了一種極為柔軟堅韌的觸感。
下意識地低頭一看,我便發現自己一直坐著的凳子,竟然不是由木頭做的,而是由一根根纖細的頭發所編製而成的。
其實我一直都挺喜歡長頭發的女孩子,特別是喜歡她們那長發飄飄的樣子,可是現在,當我看到自己屁股下麵那烏黑亮麗的頭發之後,卻是忽然覺得心裏毛毛的。
幾乎是本能的,我立刻便下意識地轉身,然後揮起自己手中鋒利的苗刀就準備向著那由長發編製而成的凳子砍去。
雖然我手中這苗刀上麵並沒有多少煞氣,隻能對付一般的邪祟之物,但我對它的鋒利程度卻是很有信心的。
之前我還特意拔了一根自己的頭發,放在刀刃上測試了一下,那時候我輕輕一吹,頭發立刻就被鋒利的刀刃給切成兩截了。
可令我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我剛將手中苗刀揮起,還未來得及砍下之時,那由烏黑長發所編製而成的凳子卻是忽然化作一張大網將我整個人給結結實實的罩住了。
一時之間,我隻感覺自己的皮膚之上到處都是細軟堅韌的頭發絲在不斷的滑來滑去,給人一種十分瘙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