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隨著一道低沉的撞擊聲猛然響起,那白衫老頭還沒有來得及把話給說出來,一本足有兩指多厚的書籍便重重的砸在了它的腦袋之上。
其撞擊力之大,以至於它的臉都稍微有些變形了,其原本很是高挺的鼻梁,更是直接塌陷了下去。
能看得出來,小侏儒這一次並沒有留手,要不然的話那白衫老漢也不會被砸成現在這副鬼模樣。
那白衫老頭雖然被剛剛那一下砸的不輕,以至於它整個人都隱隱有些恍惚了,但是在下意識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之後,那老東西別說是立刻發動反擊了,我甚至都在它臉上找不到哪怕半絲的怒意。
對此,我自然是大感吃驚,因為與活人不同,這些已死之人心中大多有很多負麵情緒,活人所擁有的善良樂觀等正能量情緒在它們的身上是極為罕見的。
即便是在現在這個冷漠的社會,好人已經有很多,想要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個熱心腸的好人,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幾乎每個人都會遇到。
但想要遇到一個善良的邪祟之物,幾率卻是極為渺茫的,因為這些已死之人和我們這些活人,完全就像是鏡子的兩麵,即便生前是個好人,死後也多多少少會受到負麵情緒的影響。
即便是活人莫名其妙的被人給揍了,心中多多少少也會有些發火的,所以就更別提這些邪祟之物了。
可是在下意識地揉了揉自己五官有些變形的臉之後,那白衫老頭卻是依舊沒有發火的意思,而是一邊雙目直勾勾的望著蘇惜水的雙腳,一邊目露垂涎之色的喃喃開口嘀咕道。
“好香啊...”
一聽白衫老頭竟然會說出如此變態惡心的話語,別說是我了,就連一向很是冷靜的蘇惜水都麵露一絲怒意。
可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呢,反倒是那小侏儒趕在我們之前麵帶一絲厭惡之色的搶先開口罵道。
“感覺把書還給我!然後有多遠滾多遠,這房子的書那麼多,你是打不過我的!我雖然是個讀書人,但惹急了我也是會下狠手的!”
聽到小侏儒的這番警告,那白衫老頭這才終於將自己的目光從蘇惜水的腳上移開,在轉目掃了我和那小侏儒一眼之後,它這才麵露一絲果決之色的開口說道。
“這些破書我不稀罕,可以給你,但你要拿東西換!我雖然打不過你,但你要是把我給惹急了,我到時候隻要去外麵嚎一嗓子,你們可就完蛋了!”
麵對著白衫老頭的威脅,那臉上原本還滿是怒意的小侏儒卻是立刻沉默了下來,很顯然,它有些忌憚對方。
其實與那小侏儒一樣,我也很忌憚這白衫老頭會出去糾結一些邪祟之物回來,但我卻是不可能跟它做任何妥協的。
妹的,竟然敢打我女人的主意,真以為我是泥捏的啊?大爺的,今天我就跟你拚了,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邪晦之物究竟有多麼的厲害,我這一身的辟邪之物還能怕了你不成?
想到這裏,我便不等那小侏儒做出決定,便提起自己手中的苗刀便徑直向著那白衫老頭衝了過去。
雖然此時的我手持利刃,氣勢洶洶,但那白衫老頭卻是壓根都不拿正眼看我一下,很顯然,它並不擔心我手中的苗刀會給它造成什麼麻煩。
對此,我並不感到有多麼的意外,因為我手中的苗刀雖然可以達到吹毛斷發,砍人如切菜的鋒利程度。
但這玩意兒畢竟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見過血殺過生了,上麵就算有煞氣,也隻剩下一點點了,對其造不成多大的麻煩。
可我在衝到對方的麵前之後,卻還是揮起手中的苗刀以力劈華山之勢向著對方的麵門狠狠的砍了過去。
白衫老頭的反應,並沒有出乎我的意料,麵對我砍過去的苗刀,對方隻是很隨意的躲閃了一下,雙目甚至連一刻都沒有離開蘇惜水的雙腳。
幾乎是在那白衫老頭以一種很敷衍的方式想要側身避開我手中的苗刀之時,我便立刻猛的一揮自己手中那猶如燒紅烙鐵般炙熱的虎牙就向著對方狠狠地砸了過去。
我之所以在明知道苗刀對它造成不任何威脅的情況下,還揮刀去砍,為的就是想要盡可能的去吸引對方的注意力好讓自己有機會亮出真正的殺招。
雖然我已經抓住了絕佳的偷襲時機,但是由於虎牙上麵的紅繩過於太短的緣故,我必須再向前邁一步才能把虎牙抽到對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