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蔻忽然來這麼一手,讓我著實有些尷尬的不行,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好書,被人給發現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幾乎是下意識地,我便立刻伸手將那本破雜誌給從對方手中搶了回來,在有些惱羞成怒的不是,心中不由覺得有點奇怪。
這些亂七八糟的書籍,都是一片從賣破爛之人的手中論斤買回來的,像這種內容不怎麼健康的書籍,我都刻意鎖在箱子裏麵藏起來了,唯恐會被六叔發現。
我藏東西的那地方,就算是會打洞的老鼠都未必能找得到,可這些破書怎麼現在滿屋子扔的到處都是?
難不成是六叔之前偷看過了?可是也不應該啊,這裏的書籍都是一些六叔不愛看的四書五經,他有自己的書屋,平時就算是再怎麼閑也絕對不會到這裏來瞎逛的!
雖然心中對此感到疑惑極了,但是當我看到那倆人看我的目光之後,便連忙急聲開口辯解道。
“你們懂什麼啊?有句話你們聽過沒?叫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書可是個好東西!以前的那些文人墨客明明連縛雞之力都沒有,但人家隻憑胸中的一口浩然正氣就可以嚇退百邪!”
說著,我便下意識的想要將手中的破書給扔掉,來個眼不見心不煩,免得被白蔻看到再拿這說事!
然而就在我剛將手中的破書舉起,並想要隨手扔掉之時,無意中的一瞥,雜誌上那淡黑色的手印卻是忽然引起了我的注意。
書上會留下手印,這並不是什麼稀罕事,畢竟誰也不會每次讀書之前都特意去把手給洗幹淨了,無意中在上麵留下點汙跡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我卻是依舊覺得很是奇怪,因為這書本上的手印明顯比我的手要小上好幾圈,隻有我半個巴掌大小。
在遇到蘇惜水姐妹和小花之前,整個帽子山上的活人就隻有我和六叔兩個,除此之外,別再沒有會喘氣的了。
就算偶爾山上來個什麼客人,人家也絕對不會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偷偷跑進這小破屋裏看這種雜誌的!
基本上,除了我之外的其他活人,人家是不可能看這種好多年前的過時破雜誌,也就之前處於青春期的我把這玩意兒當個寶貝。
活人偷書看的這個可能性基本上已經可以被排除掉了,剩下的就隻有那些已死之人了,但問題在於,已死之人是怎麼闖進這間屋子裏的?
難不成守墓筆記上麵的話,都是騙人的不成?書裏根本就沒有什麼文氣,更不可能擋得住那些邪晦之物?
然而就在我越想越是憂心忡忡,並已隱隱有些後悔一頭鑽進這破房子裏麵的時候,卻是忽然感覺到有人正在用力搖晃我的肩膀,下意識的回頭一看,我發現蘇惜水和白蔻正一臉擔憂的望著我呢。
“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在看到兩人臉上的擔憂之色後,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我便立刻下意識的急聲開口問道,生怕在自己發愣的這會工夫裏再有什麼意外發生。
剛開口把話給說完,我那便宜姐姐便立刻很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她在仔細看了我一眼之後,這才有些緊張的對著我開口問道。
“阿弟,你怎麼了?是不是真被嚇到了?我剛剛喊你好幾聲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呢?可別再是中邪了吧?”
說著,那白蔻便下意識的伸手向著我的額頭摸了過來,那架勢不像是在看我有沒有中邪,反而更像是在看我有沒有生病發燒。
“我沒事,剛剛在想一點心事,剛剛你們喊我什麼?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啊?”
在下意識地躲開對方伸過來的手之後,我便連忙轉目向著一旁的蘇惜水開口問道,想要知道她們剛剛究竟因為什麼開口喊我。
這一次,我那便宜姐姐倒是沒有搶話,而是立刻伸手指了指那半躺在牆角處昏迷不醒的蘇惜月。
下意識的順著對方手指的方向望去,我立刻便看到蘇惜月那原本就很是慘白的臉上竟隱隱泛青,且額頭之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雖嘴巴緊閉,口中的牙齒卻在不停的打顫,發出陣陣令人有些頭皮發麻的嗬噠嗬噠的聲響。
在常人的眼中,此時的蘇惜月很像是在打擺子,也就是換上了瘧疾之類的疾病,但我卻立刻便意識到,這倒黴的孩子怕是又要沾染上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