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那東西還在這附近?”
在將手中苗刀給橫在身前之後,心中已隱隱有些緊張的我便立刻下意識的急聲對著那韓老漢開口追問道。
那東西我見過,雖然並沒有與之正麵打過交道,但它有多麼厲害這我是知曉的,如果它真的就在附近,那我現在可就麻煩了。
就在我正暗自有些緊張,並下意識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之時,那原本正在給自己包紮傷口的韓老漢在聽到我的問話之後,卻是臉色十分陰沉的緩緩搖了搖頭開口答道。
“我也不清楚,那東西邪行的很,神出鬼沒的,隻有在它出手的一瞬間,我才能勉強察覺的到,反應快一點,受傷就輕一點,反應稍微慢一點,就是我現在這下場。”
說著,韓老漢便伸手指了指自己左肩上那猙獰的傷口,眼中除了憤怒之色外更多的則是隱隱的忌憚。
韓老漢的這番回答讓我很是不滿意,因為未知永遠是最恐怖的,我以前在某本書上看過這樣一句話,叫做未知帶來恐懼,而恐懼又束縛住手腳。
如果要是能確定那東西就在附近的話,那還好說,雖然凶險點,可也不用一直這麼提心吊膽下去啊!
“你現在怎麼樣?傷的嚴重麼?”
在短暫沉默之後,我便開口向著那韓老漢緩緩開口問道,如果他要是傷的不重,我到可以考慮一下讓他陪我走一趟,不然的話,我一個人去心裏實在有點沒底。
而那韓老漢聞言,先是很無語的看了我一眼,然後這才沒好氣的開口答道。
“你覺得我現在像沒事的人麼?”
說實話,韓老漢能撐得現在的確是個奇跡,因為就算是身強體壯的年輕人,在受了那麼多的傷之後也未必能像他現在這樣精神,他傷成這樣還能站著跟我說話,已經很了不起了!
“那你先回去歇著吧,我還有點事,等忙完了再去給你送點藥,你身上有傷,血氣重陽氣弱可千萬別到處亂晃悠,免得粘上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在隨口提醒了對方一句之後,我便準備繼續向著血墓所在的地位趕去,雖然我很不想冒這個險,生怕被那東西給趁機偷襲了,但是不確定那血墓安然無恙,我真的放心不下。
話剛一說完,我便準備提刀離開,誰知道卻被那韓老漢給一把拽住,他在用一種很是疑惑的目光仔細看了一眼我的印堂以及雙目之後,這才緩緩開口問道。
“你幹啥去?不要命了啊?沒看到我都已經傷成這樣了麼?就你那兩下子遇到那東西就是一個死!”
不可否認的是,韓老漢說的都是實話,我在這種情況下還到處晃悠絕對是在作死,但是不去看一眼那座血墓,我真的會於心不安的。
所以沒有任何的遲疑,我便輕輕點了點頭開口答道。
“我知道,但這是我的責任,不去不行。”
“責任?”
在聽到我的回答之後,那韓老漢在下意識地反問一聲同時,便用一種很奇怪的表情盯著我看,那種感覺就好似他根本就沒有料到像我這樣的毛頭小子竟然還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能看出韓老漢眼中微微閃過的一絲欣賞之色,不過很可惜,我讓他失望了,我說的責任並不是身為一個守墓人應負的責任,如果有選擇的話,我根本就不想當這破守墓人,更不像日日夜夜守護著這座破山。
我說的責任,是對蘇惜水而言,不管咋說,我們都那樣了,我就有責任保護她不受到傷害,如果血墓裏麵那位出來了,等待她的一定是讓我都不願意去相信的可怕事情。
“恩,我的責任,算了,不跟你多說了,這裏也不是久留之地,你要麼就趕緊走,要麼...陪我去一趟?”
照理說,血墓的位置是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的,但是考慮到現在的情況,我又不得不為自己的小命著想,所以跟他說話的時候,我也就順嘴說了出來,想要看看這老家夥到底有沒有點人情味。
原本我還以為對方在聽到我的這番話後肯定會二話不說扭頭就走的,畢竟他對小綠都是那種態度,更何況我這個陌生人呢。
再說了,這個世界上什麼東西也沒有自己的小命珍貴,就算他真心想收我為徒,也沒必要為一個還沒入門的徒弟冒這麼大的風險。
然而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在聽到我的問話之後,那韓老漢僅僅隻不過是在略微猶豫了一下之後,便輕輕點了點頭開口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