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實在那躺會吧,我還有事情要做,最快十幾分鍾,最慢幾個小時你應該就能自由活動了,別煩我!我出了點問題。”
六叔的這番話,讓我不禁陷入了沉默之中,其實早在我看到六叔猶如潑婦一般跟人廝打在一起的時候就知道他出了點問題,但卻並沒有在意,誰能想到他竟然主動開口承認了。
他究竟出了什麼問題,我雖然有點好奇,卻並沒有多麼的關心,我在乎的隻有一件事呢,那就是我們倆究竟能平安渡過那個日子。
越想我就越是擔憂,但現在這種情況之下,我就算著急死也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所以無奈之下,我隻好換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躺在地上,靜靜等待著人魄見效。
大多時候,我的腦子都快不停的思考著各種的問題,想要盡可能的解開自己所遇到的那些謎團,但是現在,我什麼都沒有想,隻是安安靜靜的享受著這片刻的安寧。
不知是因為自己太過疲憊了,還是中了毒氣的緣故,剛靜下來沒有多久,我就覺得有些犯困,並不受控製般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雖然眼睛已經閉上,但我卻並沒有真的睡著,而是出於一種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狀態之中,反正就是迷迷糊糊的,覺得從身體到心靈都很是疲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有可能隻不過是打了個盹,也有可能已經過去很長的時間了,反正等我睡醒之後,六叔已經不見了蹤影,隻留我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冰涼的草地之上。
要是換做平時,我或許並不會覺得有什麼,畢竟在帽子山上的大部分時間,我都是孤身一人的,而且也不是沒有在外麵睡著過的經曆。
但此時的我在看到六叔已經不見了蹤影之後,內心卻是不禁感到有些慌亂,甚至隱隱還有一些莫名的恐懼。
不過比較幸運的是,在眯了一會兒之後,我的身體已經有所好轉,雖然並未完全痊愈,但是已經不妨礙行動了。
在回過神來之後,我立刻便想從地上爬起來,準備先到六叔的房間熬到天亮再說,畢竟以我現在的身體情況,很容易粘上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然而就在我剛從地上站起來的刹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失血過多導致身體有些虛弱,還是最近沒有好好吃飯血糖有點過低,我竟忽然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都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
雖然麵前穩住了身形,沒有讓自己真的一頭栽倒在地,可我卻依舊感覺眼前是一片漆黑,耳中而是不斷有類似於電流般的嗡嗡聲。
如果僅僅隻是這樣的話,那到也沒什麼,頂多是有點貧血多吃點好東西補補就沒事了,關鍵問題在於當我穩住自己的身形之後,既忽然看到了一些很是古怪的畫麵。
這種感覺與我控製那宋甜甜下山自首時的情景很是相似,就好像自己的靈魂附著在另一個人的身上一般,她看到的東西我都能看到,她聽到的東西我也能聽到。
雖然我不知道自己又控製了誰,反正我能感覺到正在不停的趕路,而且從附近的環境來判斷,應該就是在後山附近。
這種感覺隻持續了不到短短數秒鍾的時間,便隨著我頭暈耳鳴的症狀一起消失不見,搞的就好像是我的幻覺一般。
這究竟是不是我的幻覺,我還無法確定,但在那奇怪感覺消失的一瞬間,我好像看到無數漂亮的女子在後山附近晃悠。
後山很大,有的地方甚至連我自己都沒有去過,但是剛剛我好像無意中看到一座墳墓,那座墳墓微微有些發紅,且沒有...等等!該不會是那座墳墓吧?
豆大的汗珠,瞬間便從我的額頭之上冒了出來,因為如果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自己剛剛莫名其妙的看到了那座無碑的血色墳墓!
帽子山上最不缺的東西便是墳墓,其中大多墳墓都隻剩下一個土包了,裏麵的墓主人也早就爛成骨頭渣子了,根本就不需要怎麼在意,但有幾座墳墓卻是讓我們這些守墓人不得不重視起來。
我不知道自己剛剛為什麼會看到那些畫麵,我隻知道有人闖進了禁地,一旦出了什麼意外,再把那血墓之中的家夥放出來,那我就不用擔心那個日子熬不過去了,因為那意味著我們根本就沒命活到那一天!
雖然此時我的身體情況真的很糟糕,但我還是立刻提起苗刀便向著後山的方向趕了過去,甚至連六叔都顧不上知會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