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的時候,我還沒怎麼樣在意,覺得她都現在這樣了,會感覺到有些痛苦也是難免的,可是到了後來,我發現她麵部的青筋都已經露出來了,其表情顯得極為猙獰,再配合上她那滿臉的血汙,讓人看了之後甚至都會覺得有些恐怖。
如果光是表情有些猙獰也就算了,可是她竟然連口中的筷子都給咬斷了,並不斷的磨著自己的牙齒,發出陣陣咯吱咯吱的聲響。
對此,我還是很擔心的,雖然有心想要發問,但是當我看到六叔的臉色明顯已很是難看之後,卻是隻好打消了這個念頭,老老實實的將自己的指尖血都給擠了出來,然後一點點的注入小綠的體內。
直到我再也無法從自己的手指內擠出任何的鮮血,六叔這才有些不耐煩的開口喝止,讓我給其包紮好傷口。
原本我還以為這事有多麼的危險,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其實也沒有多麼的危險,就是他妹的有點麻煩,搞的我都沒有多少耐心,整個人也逐漸開始變得有些煩躁不安了。
其實這種時候,我最好的選擇就是先停下來休息一下,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一點再去幹活,但是問題在於,實在有太多雞毛蒜皮的小事等著我去處理了。
然而就在我正忙活著手裏的麻煩事之時,已經趴在窗戶上觀察了半天的六叔卻是忽然急聲對著我開口問道。
“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味道?”
在聽到六叔的問話之後,一頭霧水加心情煩躁的我不禁有些疑惑的下意識開口反問道,因為我有點沒搞懂六叔究竟是什麼意思,畢竟現在他的房間說的不好聽一點,幾乎跟糞坑一樣,氣味要多嗆人有多嗆人。
相較於我的一頭霧水,此時的六叔明顯有些緊張,他一邊極為不安的不停掃視著院子裏麵的情況,一邊頭也不回的開口問道。
“對!你仔細聞聞,是不是有一股十分刺鼻的臭味。”
聽到六叔的這番話,我卻是徹底的無語了,妹的,你的房間有多臭你自己不知道麼?這還需要我仔細聞麼?
雖然心中對此感到很是無語,但我卻是並沒有開口回答,而是快步走到了門口,想要趁機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然而就在我剛走到門口,還沒有來得及把房門打開一條縫隙去呼吸新鮮空氣之時,卻是忽然聞到一種極為古怪的味道。
與房間內的味道明顯不同,從外麵傳進來的氣息聞起來微微有點酸,像是什麼食物因過度發酵而導致有些變質時所特有的氣味。
雖然這味道並不是很濃,卻一下就引起了我的注意,沒有任何遲疑的,我立刻便將房門給微微打開了一條縫。
幾乎是把房門打開的瞬間,空氣中的酸臭之味便立刻變得十分濃鬱起來,讓人一下有種近乎窒息的感覺。
即便已經聞慣了各種難聞的氣味,此時的我依舊有種想要捂住自己口鼻的衝動,可就在此時,那一直極為安靜的花瓶女孩卻是好似鬼附身一般,大呼小叫起來。
“它來了!大壞人,大壞人來了!”
聽到花瓶女孩那驚慌失措的呼喊聲,我和六叔卻是不由一愣,接著便不約而同的向著門外掃了過去,難不成那會采生折割之人終於按耐不住想要出手了麼?
想到這裏,我連忙打開房門準備將遺留在外麵的武器給撿回來,免得等打起來的時候我隻能提著一柄小斷劍跟人家玩命。
然而就在我剛將房門打開,一隻腳還未來得及邁出去呢,六叔卻是忽然伸手一把就將我給拽了回去,並在迅速將房門給鎖死的同時急聲對著我開口喊道。
“不對!不是那家夥兒!好像是什麼邪物!你趕緊去熄燈!”
聽到六叔的喊話,我甚至都顧不上去開口發問,便連忙轉身向著附近的油燈跑了過去,想要以盡快的速度將全部的油燈都給熄滅掉,免得再惹出什麼麻煩來。
然而就在我正忙著去將油燈給一盞一盞的熄滅之時,門外卻是忽然傳來了一連串低沉的腳步聲。
這腳步聲雖然隻有一道,但所發出的動靜卻是極大,每當對方邁起腳步之時,我總有一種連大地都在顫抖的錯覺,一種極為不祥的預感,更是逐漸占據了我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