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不用費力氣去想,剛剛出手的肯定是它了,因為整個房間之內除了它之外,別人誰都沒有這個本事,就連六叔都跟我一樣十分狼狽的趴在地上。
我不知道這株藥王為什麼會出手救我們的性命,我隻知道自己從它那綠油油的眼眸之中暫時沒有看到任何的敵意。
此時那株藥王的神色雖然看起來很是萎靡不振,但是當我和它的目光相互交織在一起之後,它那綠油油的眼睛便立刻露出了一抹亮光。
它雖然有口不能言,無法像人類一樣開口表達自己的思想,但在於我對視了一眼之後,它便立刻伸手指了指堵在門口的那滿地死屍,並眼露一絲迫切之色。
“你想要這些屍體?”
在看到對方的這番舉動之後,我立刻便下意識的開口問道,但話剛一說完,我卻不禁感到有些後悔,因為我雖然猜到了它想幹什麼,但卻不想那樣幹。
相較於有些糾結的我,一把年紀的六叔明顯會來事多了,我話音剛落,他立刻便抱起一具滿是血汙的屍體向著那株藥王走了過去。
六叔雖然有些固執,但他從來都不是個愚蠢的人,知道該如何變通,就好比現在,他知道以那株藥王的本事,想要弄死我們就跟玩一樣,所以他立刻就選擇了討好對方。
六叔能拉下臉來跟個狗腿子一般去討好那株藥王,多少會覺得有點丟臉的,可是偏偏,那株藥王不但不領情,甚至還對他抱有很強的戒心與敵意。
他抱著屍體往前還沒剛走幾步呢,那株藥王就立刻將嘴巴微張,做出一副隨時都會發動攻擊的模樣。
而六叔見狀,雖然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之色,但卻也沒有遲疑,而是立刻將手中的屍體遠遠的拋了過去,然後緩緩後退,動作顯得極為小心,似乎生怕會激怒對方。
得到屍體的藥王顯得很是高興,因為那意味著它終於有新的養料了,可是我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為它在我房間裏幹這種事,我以後怎麼能安心睡得著?
就在我正有些糾結的時候,六叔卻是一邊繼續給那株藥王扔養料,一邊若有所思的對著我開口問道。
“你說這些小怪物們為什麼會跑到這裏來?他們去找我,那還可以理解為是想把小酒給搶回去,跑到這裏來是為了什麼?”
聽到六叔的這番提問,我立刻便想要回他一句你這不是廢話麼?但是話到了嘴邊,我卻是又覺得不對勁了。
我住的這個地方雖然離六叔的住所不遠,但是地理位置卻相對而言比較偏僻,除非是有人帶路,不然的話就算外人上山,一時半會兒也未必能找到這裏來的。
因為守墓人一脈越來越沒落的緣故,收個徒弟也不容易,為了保護我們,我們的住所可是經過仔細挑選的,既要離老守墓人的住處很久,以方便尋求保護,同時又要很隱秘,不能讓有敵意的人把我們當軟柿子先給捏了。
除了山上那些特殊的居民之外,活著的人還真沒有多少知道我住處所在的,可這些小怪物們是怎麼一下就摸到這裏來了呢?
難不成是有人告訴了他們?可是又有點不對勁啊,整個帽子山上就那麼幾個活人,可都在這呢,至於韓老漢那一幫人,他們應該也不知道我具體的住處。
就在我正越想覺得疑點越多,並隱隱有些懷疑那韓老漢是不是和這些小怪物們是一夥的時候,已經在旁邊吐了許久的蘇惜水卻是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在略微猶豫了一下之後,她這才眉頭微皺的輕聲開口說道。
“我倒是發現了一個有點古怪的事情。”
“什麼事情?”
在聽到蘇惜水的這番話後,已經回過神來的我一邊下意識開口發問,一邊連忙走過去給她拍後背,想要讓她盡可能的不那麼難受。
對於我的好意,蘇惜水都是沒像那株藥王拒絕,而是在眉頭微皺的仔細回憶了一下之後,這才輕聲開口說道。
“我這幾天老見到一隻渾身羽毛的大公雞在附近晃悠,起初我也沒有在意,可是時間長了我總覺得那隻大公雞有點奇怪,沒事老跟著我。
而且它雖然隻不過是一隻大公雞而已,可我總覺得它看我的眼神似乎有點...不大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