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明顯被利器所戳爛的衣物,我整個人都愣住了,因為從始至終,那韓老漢的手掌都距離我的身體足有十多公分,且手裏也並沒有拿什麼武器。
我不知道,那韓老漢是怎麼做的的,我隻知道自己的衣物不但被利器給戳破了,就連胸膛處也出現了一個細小的傷口,那微微的疼痛感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剛剛自己沒有在做夢,更不是什麼幻覺。
就在我正有些發愣的時候,那韓老漢卻是已經將自己放在半空中的手給收了回去,在麵帶一絲古怪之色的看了我一眼之後,他這才緩緩開口說道。
“你剛剛要是說半個不字,那麼被刺穿的就是你的心髒了。”
說著,那韓老漢便轉身回去繼續為其它的紙人描繪裝扮,表現顯得十分專注,絲毫沒有任何要再搭理我的意思。
而我足足愣了好大一會兒,這才回過神來,並二話不說趕緊就離開了帳篷,妹的,我知道這韓老漢是個厲害的人物,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估計就算真打起來,六叔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原本我還想著自己回去之後,就馬上把這事告訴六叔,這樣一來我就可以當一個身在曹營心在漢的臥底,有六叔在背地裏出主意,即便那韓老漢先害我,我也可以提前有所防備。
但是當我在意識到連六叔都很有可能不是那韓老漢的對手之後,心裏卻是不由犯了嘀咕,畢竟這韓老漢本事那麼的大,一旦被他發現我是個兩麵三刀的臥底,那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雖然心中一直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件事跟六叔講,但在離開帳篷之後,我還是徑直向著六叔所在的住處趕了過去。
一路之上,我都在小心留意著自己的身後,唯恐那韓老漢再派小紅小綠在暗地裏偷偷監視我的一舉一動,為此,我還特意饒了個遠路。
冒著撞到不幹淨東西的風險,我足足饒了一個多小時,等天都快要亮的時候,這才動身去找六叔。
然而等我好不容易確定了自己身後無人跟隨,快步來到六叔的住處,並尋思著找他把今晚所發生的事情說一說的時候,眼前所看到的一幕,卻是讓我愣住了。
六叔所住的這個小院子,原本是有花有草的話,可以說是整個帽子山上環境最好的住處,可是現在,卻隻剩下一片狼藉,花草什麼的散落的滿地都是,不遠處的地上還留下一灘血跡。
從血液的顏色上來判斷,打鬥應該就發生在不久之前,而且過程還十分的激烈,至於這地上的血液究竟是誰的,我暫時卻不得而知了。
在意識到這裏不久之前發生過一場打鬥之後,心中很是焦急甚至是有些驚慌的我便立刻快步衝到了房間之中,想要看看六叔有沒有事,如果他要是掛了的話,那個日子來臨之前,我就趁早洗幹淨脖子自殺吧。
雖然心中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但不幸中的萬幸是,事情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樣糟糕,六叔的確是受傷了,但傷的卻並不是很嚴重,僅僅隻是皮外傷而已,現在正自己給自己包紮呢。
“怎麼回事?誰幹的?”
在看到六叔那狼狽的模樣之後,我一邊下意識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一邊很是擔憂的向著六叔開口發問道。
從房間內的情況來判斷,戰鬥已經發生在房間之內,因為這裏麵大部分的東西都被砸了個稀巴爛,牆上到處都是暗紅色的血跡,地上甚至還有一些碎爛的肉末。
被人闖到家裏打成這副狼狽摸樣,六叔自然是惱火的不行,在聽到我的問話之後,他立刻便語帶一絲怒意的開口咆哮道。
“你問我?我他媽問誰去?”
雖然被六叔吼了一下,但我卻是並沒有在意,而是立刻撒腿就往外跑,因為我忽然想起了蘇惜水她們。
連六叔這麼厲害的人物,都被打成這個德行,更何況她們三個女人,我甚至都不敢想象如果她們出事了會怎麼樣。
然而就在我正準備撒腿離開的時候,身後卻是忽然傳來了六叔那氣憤不已的吼聲。
“媽的,你個白眼狼給我滾回來!她們沒事都在睡覺呢!有事的人是我!你眼瞎啊?還不趕緊過來幫忙?”
六叔的這番話,讓我不由暗自鬆了一口氣,但隨即,我便語帶一絲懷疑之色的下意識開口問道。
“你怎麼知道她們沒事?”
聽到我的問話,六叔卻是想也不想的便怒聲開口罵道。